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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枪的党卫队士兵将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团团包围。那个大洋马一样的女经理,望着穷凶极恶的党卫队士兵,轻蔑撇了撇嘴,冷傲地说:“干什么?想恐吓谁呀,告诉瓦尔德·朱力,他没有这个胆子。”女经理从小抻包里取出一张蓝色封面的特别通行证,扬了扬,说:“看清楚了,这可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最高司令官鲁道夫·赫斯少将亲自签名盖章的通行证,你们几个党卫队的喽罗也配拦我,让开!”党卫队士兵见了女经理的手里的通行证,赶紧闪开。一位男随从顺手在依尔斯·卜莉汽球一样丰满的乳房上摸了一把,吼道:“闪开!”依尔斯·卜莉快活地呻吟了一声。
施特雷姆公司的两男一女转身钻进一辆黑色小轿车,一溜烟地开走了。阳光下的女战俘面面相觑。依尔斯·卜莉恼羞成怒,对着高个子的党卫队士兵古贝尔嚷道:“把她们全部,押回去!”依尔斯·卜莉像一只被人踢死幼崽的母狼,指着躺倒在地鲜血淋漓的尼娜,咆哮道:“俄罗斯婊子,你破坏了党卫队的计划,不得好死!”望着依尔斯·卜莉张牙舞爪的神情,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尼娜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19节
尼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奥尔佳的怀抱里,伤口仍然火辣辣地疼痛。奥尔佳抱着她,贴着耳畔轻声呼唤:“尼娜,醒醒,醒醒,尼娜……”尼娜睁开沉重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话语轻得像一片飘忽的羽毛:“大尉,我……我还……活……活着吗?”望着怀里遍体鳞伤的战友,奥尔佳噙着眼泪摇了摇头,说:“尼娜,你是坚强的。”尼娜听了咧着嘴笑了笑。胆小的柳芭娜抹去脸上的泪水,端来了半碗水,奥尔佳换了个姿势,让尼娜舒适地躺着,一勺一勺地喂她,撕裂肌肤般的伤痛让她丝丝直吸冷气。
月亮慢慢地爬上来,铁窗外幽蓝的天空,斜垂着一轮圆圆的红月亮。
囚室里,安德烈娃揉搓着尼娜一身换下来的血囚衣。一盆清水变成了地上一轮圆圆的红月亮。天上一轮红月亮,地上一轮红月亮,两轮红月亮交相辉映,开始了密切的交谈。在清冷的月光里,蟋蟀奏响的夜曲从墙角漫了上来。
“我会死吗?大尉。”
“别胡思乱想了,安安静静地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同党卫队作斗争。”
“奥尔佳大尉,真有天堂和地狱吗?如果我们死了,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
“如果我们死了,既不上天堂也不下地狱。”
“那我们去哪里?”
“我们去见马克思!”
“去见马克思?”
“马克思会说,孩子,你是好样的。”
“有时候,我真想扑向集中营的高墙电网,结束自己的生命。在这里受活罪真不如死了好。”
“不,我们要活着,坚强地活着,因为活着就是胜利。相信吧,德国法西斯斯总有一天会失败的。”
“有时候,我想,我们这样做了德国人的俘虏,真不如牺牲在战场上光荣。”
“在血与火的战场,谁贪生怕死?哪一个不是在弹尽粮绝的时候成了俘虏。上帝既然让我们活着,我们就要坚持,就要斗争,谁坚持到最后,谁就会赢得胜利。”
“然而,我们在纳粹的集中营里受苦受罪有谁能够知道,我担心,将来既使我们活着走出了集中营,苏维埃共和国也不会接纳我们。”
“不会的。只要你不背叛自己的心灵,上帝就会知道。”
一束明亮的月光从铁栅栏的窗户斜射进来,映射在奥尔佳一张白晰的脸盘上,蟋蟀还在继续吟唱,仿佛为生命而歌。尼娜歪着脑袋问:“大尉,你是共产党员吗?”奥尔佳抚摸着尼娜脸上几道结着青紫血痂的鞭痕点了点头。尼娜长叹一声,睁大一双水汪汪的蓝眼睛,说:“马克思真是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他的思想竟然可以改变人类和社会的存在方式。”
这时候,囚室的铁门被打开,党卫队军医汉斯·科赫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他打开药箱,取出一些外伤药内服药和一瓶酒精棉球后,便默默地离开,从进门到出门他始终一声没吭。
柳芭娜望着汉斯·科赫远去的背影说:“这纳粹军医看起来怪怪的,有点神经兮兮。”奥尔佳说:“我估计,他是一个有良知的纳粹分子。”尼娜在奥尔佳的怀里冷笑着说:“党卫队的人全都是魔鬼,没有一个是有良知的。”柳芭娜反问道:“那他偷偷摸摸地送药干什么?”尼娜忍着鞭笞的灼伤情绪激动地说:“他这是伪装,或许他有一个更恶毒的计划要实施。腊彻尔就是这样,他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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