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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我这里。他上下看着我,脸沉郁着,良久,目光瞥向池春树,又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上下看了几眼,朝翻译官嘀咕了几句。
翻译官面对我问道:“你为什么跟那两个刺客在一起?”
“我在街上走着,有俩个人突然从墙头跳下来拿枪顶着我,我只得跟他们一道走。他们劫持了一辆马车,其中一个刺客指挥马车夫怎么走,然后就来到贺郎中的诊室。他们好像认识贺郎中。”我想那两个好汉死得冤,我得给他们多找一个垫背的,贺郎中最适合不过。
“臭丫头,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刺客?岂有此理!”贺郎中吓坏了,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我看你是存心栽赃陷害!你跟那俩个刺客一定是一伙儿的!你敢说你没帮那个刺客治疗枪伤?子弹还在呢。不是一伙儿的,你们凭什么这么好心给他剜出子弹?”他说着,从兜里颤颤微微地掏出一个小纸包来,举过头顶。“物证在此。请皇军明察,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啊!”
我想贺郎中此时一定懊恼透了,花那么多钱也没能安生。
活该!谁让他出卖他俩的?为了点钱就能出卖良心,真是猪狗不如!
日本军官看了看血淋淋的子弹,解开衣领处的纽扣,对翻译官说:“三步ki!”
翻译官连忙走到一旁将电风扇搬近了一些。
池春树握着我的手,我们的手心里满是汗,那是既紧张又闷热的缘故。
翻译官对张队长问道:“那个马车夫呢?”
“死了。我们让他来这里作证,他拒绝合作,还慌里慌张地想逃跑,被皇军开枪打死了。”
翻译官点点头,将这一情况也汇报给日本军官。
日本军官摸了摸下巴,突然目露凶光,对着贺郎中身后的宪兵做了一个手势。宪兵立即上前将贺郎中从地上拽起来。“干什么这是……我是良民啊!”贺郎中站也站不直了,露出大祸临头的恐惧神色。
翻译官说道:“很快我们就能弄清楚你是不是良民。带下去!”
日本军官的眼睛又扫向我这里,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处置我。我下意识地贴紧了池春树。那个鬼子的目光好可怕!
池春树侧过身当我的挡箭牌,封锁住那道阴森的目光。“鬼子要对我们用刑了吧。”我轻声道,听出自己的声音在发颤,脑海里浮现出被拖出楼外的那个男子的惨样。
日本军官说了一句话,站在我们身后的日本宪兵立即扑过来将我和池春树分开。
“不要!”我挣脱开鬼子的手,紧紧抱住池春树,心怦怦乱跳。
翻译官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对我说道:“小姑娘,老老实实交代你跟那两个刺客的关系,皇军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你如果不诚实,后果会很严重。他们会剥光你的衣服,用冰块帮你冷静思考,等你感到非常凉快了,再用通红的烙铁帮你烤干水分。当然,还有很多很多种方法,你想也想不到的方法。至于你的未婚夫嘛,”翻译官说到此,得意地看向池春树,“嗯,如果他真是你的未婚夫,一定不忍心看你被一帮男人折磨来折磨去吧?你们商量一下,谁先说呢?我个人觉得早点交代的好,省得受皮肉之苦啊。”他说完,拍了拍池春树的肩膀,好像很同情他。
我咬着自己的唇,鼓起勇气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该说的我都说清楚了。”
“哎,又是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翻译官遗憾地摇摇头。
“你呢?小伙子,你就忍心看着你的未婚妻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吗?”翻译官转向池春树做工作。
我听到他的心怦怦急跳——他也慌乱了。他期待的人性将被现实无情地碾碎。
池春树没说话,痛楚的眼睛看着我,牙关紧闭。“对不起,拾伊!”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我努力不让自己流眼泪:“我不怪你,春树!我们没做错任何事。”
我以为他是为不能保护我而内疚,但是他突然抬起头对着日本军官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的日语,中间居然一点不停顿。
虽然我一句也听不懂,但看他那副神情,正义凛然、无所畏惧,简直像参加东京大审判的控方律师。如果我会日语,临刑前也要像他那样冲鬼子发泄一通的。
池春树的语速极快,不容插话。翻译官伸着脖子惊愕地看着他,嘴巴微微张着。
日本军官站了起来,注视了他一会儿,撇开翻译官,径直走到他面前说起话来。池春树不时地说“嗨伊!(是)。”好像确认着什么。
翻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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