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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什么啊?人家婆家与那该死楞头青还不着急,你着急啥?你犯得哪门急?”
“那女女不是你生的吗?你这个当娘的,不是我说你,你为女女想一想吧!”
“我也不知怎么做就是为她着想。”
高梁奶说:“还怎么想?那你不会把自己的条件放松一下?”
西苫奶叫苦连连说:“石头家的,现在的事不是我们苛刻,而是牛家没有诚意。我女女都让那牛毛柱那样了,也不见牛家送根毛来,更别说聘礼了,他家存心要我们家的好看,我……唉!都怪这个不争气的女女,她人不人,鬼不鬼,害得我们也人不人鬼不鬼的,跟着她象做贼。”
高梁奶看她又叨怨又固执,还是尽力打劝她说:“三嫂,我看女女挺着大肚子不容易,你还是什么也别要了,放她去吧!或许放开她,她就不那么苦恼了。”
“她苦恼?那我们就不苦恼吗?你说,如果我放了女女,大家会笑话我,把女儿白白拱手送人,我女女就那么不值钱吗?”
“可是,牛家拿不出钱来。”高梁奶提醒说,“昨天,我家石头又给女女跑了一趟,牛家确实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牛毛柱他爹住了一趟医院,所以……”
西苫奶却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拿不出钱来?哼!恐怕不是吧!”
高粱奶知道她又误会人家了,看她不高兴,便说:“咱把肚量放宽一点,眼光放远一点,不就是那几个彩礼钱吗?咱不要算了!”
“算了?那不行!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西苫奶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执拗地补充说:“谁家的姑娘能给他婆家白养那么大?恐怕只有痴人才会把养肥的鸡鸭白白送人。”
“女女可是个姑娘,不是什么鸡鸭鹅。”
“可我就知道她是我的闺女,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抚养她成|人。”
西苫奶蛮横地这样说,高梁奶被说得理屈词穷了,于是一片沉默代替了她俩所有的语言。
两个老奶没有了话语,各怀着心事迷茫而又掩饰什么似的看起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大街上很热闹。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做着捉迷藏的游戏,老人们在摇着蒲扇聊天,几个年轻的小媳妇在远处聚着堆儿,手里又说又笑地打着毛衣。谁家的狗不知偷吃了什么,被人赶出来,它挨打后嘴里发出一串尖厉的汪吠声,窜入狗群中,那狗们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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