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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柔声道:“采星,你表舅舅是因为家中有事,临时仓促动身回家的,只去北屋拜别了你祖父祖母,天色不早,你快些回家吧!”
采星定了定神,勉强镇静地笑了笑。
采星,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看你脸色不太好。“江老三也注意到了侄女神色间的异常。
“没!只是昨晚熬夜绣花,没睡好罢了!我回家去了!”采星好不容易迸出这一句话,扭头就走。
直奔回自己卧室,扑到在床上,才无声地痛哭起来,这个杀千刀的冤家,怎么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这样回江南了?江南!那是多么遥远的地方,以后怎么办?他到底打算怎么办呢!
一想到自己已经不是处女之身,她更加恐惧起来,这段时间,周信从未提及过两人终身,要是他始乱终弃,自己以后怎么嫁人?
想到这里,她五内如焚,想要找个人商量,想来想去,却想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只有倒在床上痛哭的份。
第二天早晨,郑氏见女儿眼泡红肿,难免要问是怎么回事,采星便答:“昨晚熬夜绣花来着!”
郑氏便不再问,只是拿出刚在集市上割的肥猪肉,嘱咐采星:“去炼一坛子猪油!”
采星将猪肉切成片,放进锅里,熬起猪油来,一时油烟味升起,采星顿觉一阵恶心,急忙放下锅铲,跑到门外呕吐起来。
从那以后,每次做饭,只要一闻油烟味,她就要作呕,如此这般呕了几次,郑氏终于觉察到了不妥。
那日晚间,江老大不在家,郑氏把采星独个儿叫进房间,一脸严肃:“星儿,你这些时日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老是作呕?”
采星皱眉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老觉得心头闷饱,闻见油烟味就想作呕!”
郑氏又问:“你每次来月事,都是月中,今天已经是二十了,月事可过了吗?”
采星摇了摇头:“说来真怪!我的月事一向都很准的,可这几日却不知道是怎么了,迟迟不见来的迹象!”
郑氏的心突地往下一沉,审视着女儿:“采星!你跟娘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跟什么男子家来往密切?”
“娘——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孩子!你难道不见你小婶有身孕之初,也是不断呕吐,月事不来的!你快跟娘说实话吧!”
采星大吃一惊,随即浑身颤抖起来,郑氏看在眼里,哪里还有疑问,不禁咬牙切齿:“说!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给——”
采星再也忍不住,一头倒在娘的怀里大哭起来。
郑氏又急又气,正要开口说话,突然听得北屋一阵尖叫声,随即外面就有江老四在拍门:“大嫂!大嫂!快点,娘子她马上就要生了!”
郑氏此时正心烦意乱,哪里还管弟媳生不生的事情,便冲窗外叫道:“我身上正不舒坦呢!叫你二嫂去!”
江老四怔了怔,摇了摇头,自去找他二嫂去了。
陈氏早已睡下,听说弟媳要生了,急忙披衣起床,来到北屋,帮助婆婆给弟媳接生。
西屋赵老三夫妇听见响动,也急忙起床,到北屋里候着。
陈氏和婆婆两人在卧室里一齐帮赵氏接生,赵氏痛得满头大汗,叫声凄惨,外面江老四听在耳中,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不停伸出手去擦拭。
半夜时分,一个男婴终于呱呱落地,江家老夫妇和江老四一见是个男孩,都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江老二和江老三夫妇也为都很为弟弟高兴。
此时,郑氏心里却翻江倒海,压根顾不得弟媳生的是男是女。
听了女儿的哭诉,她不禁将牙齿咬得格格响,恨声道:“好个周信!居然欺负到我女儿头上来了!今日,我断断不能饶了他周家!”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周氏,采星一把拽住娘的衣袖哭道:“娘!他——他许是家中有事才仓促动身的,我和他生米已经做了熟饭,求娘——“
听闻此话,郑氏啐了女儿一口,厉声道:“你这蠢猪!他若对你有真心,再急着动身,也会对你有所交代,他这分明是耍弄你!”
采星听了,哭得更响了。
郑氏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便气冲冲来到西屋,见西屋房门紧闭,才想起周氏此时定是在赵氏房中,便又折到北屋,手叉腰叫道:“姓周的,你给我出来!”
周氏此刻正逗弄婆婆怀里的婴儿,听见外面大嫂扯起喉咙怒叫,不觉心里一沉,她本是个聪明过顶的人,立时就明白弟弟的事情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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