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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飞沙就是如此打算。
他没有多余的力量使出更多的刚体术,胜负便在这一回合就会有结果。
场边已有多少少女发出掩面哭泣的声音。任谁也能看出,这么一击,决不是凡人躯体能够抵挡的。这俊俏的小郎君,竟是要死在此地么?
人人都知道这场比武因何而来,大家也心知肚明,银寨主是绝对不会让飞沙最后赢走心上人的。这些未嫁少女现在无不羡慕嫉妒鸮蔓,有这样一个多情郎肯为她献出生命。
飞沙可还没想过要死呢。
他还打算再活个七八十年,和鸮蔓一起变成老头子老太婆,到大家都老得不能动,还在一起恩恩爱爱地拌嘴。
不过是死了的猪婆龙而已……你活着时候也没能咬小爷一口,现在又能如何?
飞沙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那根离他越来越近的图腾柱。
第二十章
图腾柱狠狠地砸在了飞沙高高昂起的额头上。
场边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强力的冲击。有人站不稳脚步,东摇西摆,胡乱抓着旁边的什么才勉强没掉下树去。有人抵抗力差的,当时便吐出一口血来。
一片暗红色的血雾笼罩了比武场中央,没有人能看到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血雾中隐隐传来凄厉的尖叫声,闻者无不心神荡漾,似乎有极强大的怨灵在那里不甘地哭号着。
其实只有一瞬间,血雾便已被风吹散,但所有人都觉得似是过了百年之久。
场中没有了飞沙与大木头的影子。
准确地说,连“场中”也没有了。
整片平台都已经完全崩塌,仅仅残留着一点固定在树干上的边缘部分。
“儿……儿子!”银寨主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
“喊个屁,你儿子活着呢。”银婆婆在他后脑勺狠狠抽了一巴掌。
原本平台位置往下数丈处,一根五尺长的木棍打横插在了树干上,入木两尺。飞沙单足站在棍间,手中提着昏迷不醒的大木头,整个人随着棍头的上下摆动晃动着,像是在为一支独舞谢幕。大木头手中还提着一根只剩下小半截的图腾柱。
“快……快救人!”银寨主大喊。
马上有人扯了绳索荡过去,将飞沙与大木头救回观礼台上。
银寨主连忙去检查了一番大木头,发现他只是晕了过去,方才放下心来。
飞沙靠坐在观礼台一角。
刚才这一击看似简单,只不过运气于额头与图腾柱相撞而已。实际上,如何将受到的冲击传导开来,将力度平均分配给整个平台,才能减少自己受到的伤害,这其中巧妙,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
当然受了那么重的冲击,飞沙的脑袋再结实,此刻也依然觉得满眼星星。
看到银寨主对大木头舔犊情深的那一幕,飞沙心中竟冒出一丝温柔的感觉来。
银寨主安排人手将大木头抬去休息,走到飞沙面前,冷冷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说:“你且去休息,第三道试炼回头再说。”说罢,转身便离去,好像飞沙只是路边的一颗石头,但比起之前来,语气已经缓和了不少。
飞沙虽觉不爽,但也可以理解。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小媳妇,伶俐可爱,眼看便要迎娶进家门,就出去玩了几天,便带回一个野小子,说要与他双宿双飞。这给谁心里都不会舒坦吧。
银婆婆却似对飞沙一点感恩之情都没有,看着飞沙的眼中尽是毒辣。也不知她哪里来那么大的仇恨。
飞沙心说小爷我破的是鸮蔓的处,又没破你的处,你仇个屁啊!
不过银婆婆却没与他斗嘴,也一挥袖子便离去了。其它长老也跟在银婆婆身后一一离去。
管事的人离开了,周围围观群众便得了解放。
立刻有数个少女捧了清水鲜果过来,一边喂飞沙吃喝,一边帮他擦去额头和身上的汗水。当然其中不免有人趁机揩点小油什么的,飞沙也无力反抗。
被一群莺莺燕燕环绕着,无论美丑,都可说是赏心悦目的美事。但再一想到若是鸮蔓在某处看着自己这个样子,心下不定会多拈酸吃醋,飞沙便笑笑,勉强站起身来,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花瓣。
数十丈高的索道,足足走了飞沙大半个时辰。其中除了一步步挪动速度缓慢的原因外,还用了大半时间推辞其他人要送他下树的帮助。
一个十七八的少女甚至直接将他扛在肩上,只是不知为何却走错了路,直往自己家走去。飞沙不得不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