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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辰说着,见大袀依旧不为所动,干脆冷哼一声,又腾云走了。
大袀本一直琢磨着此后的打算,这时呆呆地看着魇辰远去,忽然大为醒悟,想着眼下道行已够,正该先学到腾云之法,能腾云驾雾便也是半仙了,自己眼下已了无牵挂,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谁又能奈何。
大袀想到这就封闭了驻地门户,离开了翠华山。就在长安往南没走多远,无意中路过终南山东面的一个小道观,大袀就进了道观与观主打听关于腾云驾雾之事,他自知自己一向独来独往地灭妖,有些见识是不如这些寻常道人。
觉察出大袀道行高出自己,老观主也不敢怠慢,谈到腾云驾雾,老观主就道:“每个门派都各有千秋,不知道友师门何处,腾云之法以本门道法为基,还是要回师门学才可。”
谈及师门,大袀却呆了一呆,他眼下的道法传自晓梦道人,蜀山也不是师门。见大袀发呆,老观主又笑道:“天下道派虽多,可流派渊源也都有迹可寻,贫道虽修为比不上道友,可这方面见识还有一些,道友即使师门已不在,只要道友说出在何处入道,贫道也可为道友说上一二。”
说起入道,大袀更呆愣起来,他只记得自己一开始就有了些道行,然后听人指点就打造了一把短剑,就开始接地诛令,更之前的记忆不知为何竟是一片空白。也曾在闲暇之时每念及此,就觉得大为奇怪,今日又被这老观主勾起这事,大袀愈发觉得困惑。
老观主却以为大袀不愿提及往事,就提醒大袀道:“如果没有师门,天下道法都有不同,想学腾云术那就难了些。贫道观里也无此术,不过就贫道所知,天师观乃道门正宗之一,门下多有见识不凡之人,道友不妨去碰碰运气,看天师观能不能摒弃门户之见,指点道友腾云之法。”
听老观主如此一说,大袀就谢过观主,不得已奔着龙虎山行去。
龙虎山虽远也不过几日就到了,上得山来远远见到天师观,大袀不由得暗自惭愧,上次前来自己可是使诈从观中饲养的五色云鹏身上取了数滴血,手段更极不光彩,这次再见济匀济合两人的面不知如何说辞。
很快就到了观中,通报了道号,那管事道人竟未说什么,大袀只想恐怕年头一久,自己那点事早被人家忘了。在观中住下,就有道行相仿的常余道人要与大袀论道。
第二日,就与常余道人论道,没想到刚一见面,常余道人就指着身后两人道:“我两个晚辈也来听听远方高人论道,道友不介意吧。”
大袀一看常余道人身后那两人,立时瞪大眼睛,脸上一阵发热。常余所说两位晚辈却正是济匀和济合两人,两人看到大袀,立时叫道:“原来是你,那次可是你伤了我观中奇兽,我们都被重重责罚了,你今日竟又敢来,你又怎么说。”
大袀急忙抱拳道:“上次确实在下不对,只是当时为了斩妖除魔,必须一滴五色云鹏之血,实在不得已……那个,还望两位海涵。”
济匀还要多说,常余道人却回头责道:“不得无礼,你们怎么还如此执迷,为了除魔卫道,一滴畜生的血算得了什么。”
虽听常余道人如此说,再看对方的神色分明已有一丝芥蒂,分明是心口不一。两人接着就谈论起道术道法,互相切磋验证,大袀常在外拼斗,对道术运用更有独到见地,常余道人听了也多有赞赏。
谈了一阵儿,大袀就提及腾云之法,常余道人就道:“腾云之法各道门都已本门道法为基,不外乎轻身法,踏云法,聚力法,飞遁法,四法合一就成腾云之术。”
听常余道人所说与那老观主说的并无两样,大袀这时更谈及腾云术修炼细节,只望常余道人能把天师观的修炼之法透露一二。
常余道人听了似笑非笑道:“道友,修炼之法都是各道门不传之密,涉及道法根本,就不方便透露,还请道友见谅。”
这时济匀立时插言讥笑道:“原来你这次来又要偷学我家腾云术,你已偷过我家东西,据说你还在其他正派道门都不检点,你怎么不知进退,还敢痴心妄想。”
大袀被直斥痛处,脸色立变,常余道人也似笑非笑道:“道友若想学腾云术也可拜访其他名山大观,不过若不是关系极密切,想来各道门也不会传法与你。贫道心直口快,话不中听,道友勿怪。”
大袀这时哪还听不出对方讥讽之意,心中傲气一生,立时告辞离去。他被济匀讥讽,心中恼怒,临别之时更反唇相讥道:“济匀道友,咱们也曾平辈论道,几年不见道友为何毫无长进?道友若不嫌弃,在下也不小气,在下的修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