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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酒碗递到产婆面前:“取三钱让产妇服下。”
“什……么?”产婆瞪大了眼珠子,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你说让产妇就……就喝这个?”
连翘定定地点头:“对,就喝这个,事不宜迟,晚了性命堪忧。”
“汗达!”产婆又无助地看向达格鲁,看来达格鲁应该属于这里的族长之类的重量级人物,凡事都要向他请示。
对于产婆的婆婆妈妈,达格鲁似也有些不耐了,蹙着眉,闷声道:“你没听懂连姑娘的吩咐吗?还不速办?”
看着产婆把和了猪屎灰的酒灌进产妇嘴里,连翘有些心虚地走出帐子。草原上的夜风格外沁凉,刺入肌肤有些生疼,抬头望着似触手可及的星空,心中不免惆怅。虽至今还没见过自己目前的尊容,但看露出来嫩如婴儿,滑如凝脂的肌肤便可知晓,这具身体的前一位宿主定是极爱惜这身皮囊的。如今这身子被她占据着,来到这茫茫无绪的异时空,该何去何从,心中也没有半分计较。
“哎”胸臆中发出一声轻叹,几不可闻,不料还是被有心人逮住了。
“你有心事?”倏然转身,正对上从暗中走出来的达格鲁,此人生得算不上俊朗,但一双利眸却透着世故的深沉。
见是他,连翘淡然回身,将目光重又投向浩瀚无边的星空:“没有。”
感觉到对方走到自己身边,与她并肩站着,许久才听达格鲁缓缓道:“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会奄奄一息地倒在沙漠里。”
对于这个问题,她只有苦笑,至今连她自己都觉得好像在做梦。身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见她旦笑不语,达格鲁只当她不愿多说,于是又转向另一个话题。
“你有亲人吗?家住哪里?”
“我——不知道。”
他讶然,挑眉看她,似正等着她的解释。
轻轻一叹:“我是个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朋友。家,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概念。”虽然说得含混,却也非信口胡诌,自幼父母双亡也算是个孤儿了,最后连爷爷都离她而去,家也不成其为家了。
“是这样吗?”他将信将疑的拖着尾音。
不想与他多做纠缠,正要举步离开,远处传来克里奇的喊声。喊什么她听不懂,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便是喊声里带着一份喜悦。
跟着达格鲁快步来到产妇的帐前,连翘走得有些脚步虚浮,虽然熟读医书,但治病救人还是头一遭,不知道喝了她特制的猪粪酒的产妇情况如何了。
只见克里奇神情激动地对达格鲁说着什么,连翘只能求助地看向同样站在帐外的腾澈。不等腾澈说话,苏拉便兴奋地从帐子里冲出来,一把拽住她的衣袖,大声道:“血止住了,止住了,连翘你真厉害,你是神医!”
听到苏拉的话,连翘终于嘘出一口气,心头宽松了不少。此时,克里奇也来到了她的面前,突然单膝跪地,吓了她一跳。
“姑娘救命之恩,克里奇实难报答之万一,我的这条命从今以后就是姑娘的了。”虽是个莽汉,却也感动于他对妻子的深情。轻轻将克里奇扶起,连翘淡笑。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挂心。”见他似仍要表明心志,连翘疲累地挥挥手,“晚了,我回去睡了,那酒记得每过四个时辰要喂服三钱,三日即可痊愈,辅以先前产婆给你妻子喝的益气补血的汤药,慢慢调理,自可恢复。”话完,不再看向众人,拖着一夜的疲软身躯回自己的帐篷睡觉去了。
第四章 夜袭
经过那一夜,整个营寨里的牧民都对连翘另眼相待起来,见到她会主动行礼致意,微笑问好。对于这样一种状态,连翘倒也坦然处之,毕竟受人尊敬的感觉还蛮好的。唯独那个开错药方的产婆,始终对她摆着一张死鱼脸。想来她这多年受人尊敬的产婆竟让一个外族女子抢了风头,心中自是不甘,对她态度恶劣也是自然的。唯一令她不安的是达格鲁的眼神,她不是傻子,能清晰地感觉到达格鲁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欣赏,然而欣赏之余也暗含着一种占有的危险讯息。如果说目前拥有三个妻子的达格鲁族长想要再娶一名妻子,想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但就她而言,对达格鲁根本谈不上有任何感觉,更没兴趣成为他一堆妻子中的一员。
“连姐姐,阿妈叫你去领晚食。”帘子被掀起,探进来的是苏拉的小脑袋。
哎,又到了吃晚饭的时间了吗?日子过得真快,在这片大草原上,她竟住了两个多月。
“好!就来。”慢应了一声,整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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