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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玮轻叹道:“其实也不一定是我母亲,先父说娘早已去世,他不会骗我,可是由种种迹象看来她又太像自己的母亲,唉,唯有中
秋那天去问个明白,我要问她个清楚,以前认不认识先父,倘若认
识,十成倒有八成是我娘了。”
去年中秋芮玮飘流海上,没来得及赶上,今年中秋他心中决定
去天池府一次,会那每年中秋至天池府墓地的黑衣女。
夏诗见其中有点隐密的意思,她一向体贴菏纬,说道:“但望相
公会的那人是婆婆,也好接来同住。”
听到这话,芮玮不由眼眶湿润,低低地说道:“我心里希望她是.
我娘,但……但最好还是不是……”
叶青听她话里自相矛盾,张嘴想问其中情由,只见夏诗摇头示
意,心想大哥的心中对件事,一定有难言之隐,何必再问他,惹他
伤心,当下对夏诗点头,不再问了。
这天宴后入第二天芮玮只身离开怀庐,去时仅交代数天返回,未
言明要去何处。
叶青抱着纪野与夏诗相送十里,要知他们成婚以来没有分离过
一刻,这一分离要几天功夫,难免依依不舍。
芮玮当天在燕子矾住宿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快马直奔金陵天池
府。
但到当晚才施基地段财周探问天池府现况,不知简召舞在不
在天池府,心想林琼菊跟他一起,简召舞在,林琼菊—定也在。
他心中甚想看看林琼菊近来如何,她发现简召舞和是自己还会
和他相好吗?
来到万寿居前,这时一更刚过,时光尚早,万寿居内却已灯火
俱寂,芮玮心想这里本是简老夫人、简召舞之弟简召稽以及简怀萱
的居处,简老夫人,简怀萱踞庄玉面神婆身
边,如今会是谁住在里面?
万寿居虽在眼前也不及进去探望,当下迅速踏人左侧森林,进
入天池府的禁地。
禁地内的机关埋伏并未改变,但离芮玮上次进入已有三年之久,
十八个埋伏一一闯进,很费了一段时间。
中秋月光分明,踏着月光渐渐进入墓地,只听四下静悄悄的毫无—点声息,没有生人的迹象,难道今年黑衣女还没来,或者来了而已经走了?
芮玮眼光四下探射,墓地内的景物未改变,蓦然发觉有一处稍稍不对,墓的两侧本立着三块高碑,不知怎地少了一块墓碑,那块墓碑立在左边第二个位置,是简召舞父亲简春其的墓碑。
心想简春其的墓碑到那里去了?恐有意外缓缓走近,只见那块墓碑下的基石碎裂,不似人工的拆除,倒像被一位内家功夫不弱的人拔去。
芮玮想起上次黑衣女来时是对着简春其的墓碑喃喃低诉,敢情是她拔去的,她为何在拔去这块墓碑?
显然黑衣女子对简春其的墓碑十分敬慕,是故每年中秋巴巴赶来祭扫一番,她不可能拔去墓碑,拔去死者的墓碑,对死者大大不敬,以黑衣女的行为看来,决不会做出这种不合常理的行径。
芮玮心想—定另有他因,当下低头细察,只见一丈前有滩血迹,不仅大惊,寻着皿迹走去,走到墓后顿见一幕情景,令他目瞪口呆。
只见一位长袍人仰睡在草地上,附近草地皿迹数滩,毫无疑问是那长袍人吐出的,他吐出这么多血,可能已经死了,在这静寂的气氛下,芮玮没有听到他呼出一点声音。
可怪的是那长袍人抱着—块大石碑睡在草地上那块大石裂成个数块,一块遮在长袍人的脸上,以致芮玮看中见长袍人的面容。
这块大石芮玮认出就是简春其的墓碑,不由好生奇怪,心想这人与简春其有何冤仇,不但把他墓碑拔去,而且运用内功震裂成块?
走到长袍人身侧,他不忽见长袍人如此惨死在地上,将他身上的碑石一块块拿下,长袍人虽然好象死了,双手仍死自紧紧抱着墓碑,那样子恨不得把墓碑裂成细粉,可惜他内功不够,运力过甚,结果震死自己,
芮玮以为长袍人必是死的,但当他拿下压在长袍人脸上的碎石,这想法完全推翻,而且惊呆了,因为那长袍入是个熟人,他就是史不旧,人称见死不救的“死不救”。
史不救是黄山大侠陈一公的弟子,他的武功虽不如医术一般高,芮玮领教过,却也已是一流身手,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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