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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冷冷道:“牢中囚!”
芮玮失声呼道:这是个地牢?”
那人叹道:你还不知身在牢中?”
这时芮玮慢慢恢复夜视的能力,要知他在简家墓中,没有一点光线亦能看清,现在尚有些微光线,时间一久,视力不下在昼间所见。
只见这是一个十丈见方的岩洞,说话那人坐在一角,年纪苍老,颊下胡须雪白一把,眼睛紧闭不开。
芮玮道:老先生,这地牢是什么地方?”
白须老人道:“金山!”
芮玮脸色候变,惊呼道:“金山?可是在突厥国内?”
白须老人道:世上只有一处金山,当然是在突厥!”
芮玮摇头不信道:不会!不会!我记得昨天还在伊犁河?”
白须老人道:昨天你一步也未离开这里。”
芮玮大惊道:那……那……我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白须老人道:三天前,你被抬到这里。”
芮玮大惊道:三天?”心想伊犁河到金山要四、五天路程,难道那晚酒后,一下就过去七、八天”白须老人又道:“抬到这里时,你身上酒气狠重,当是吃了百日醉。”
蓦然,“砰”一声,响澈洞内,白须老人道:“是你在打洞壁?”
第二十一章 天龙珠
芮玮又是一拳击在壁上,“砰”声更重,白须老人赞道:“好功力!”
陡听芮玮厉喝道:李潮!李潮,好个鄙卑的小人!”
想到他假意与自己结交,怒气冲天,大步向洞外走去,转一个弯,眼前是道铁栅将洞口封住。
铁栅外无人看守,只有一只牛油灯装在前面洞道上,洞道甚长,看不到外面,芮玮上前抓住两只铁条,大喝—声:开!”
他现在两膀的气力何止千斤,然而那两只铁条纹丝不动,仔细看去,当非铁条,说不出是什么金属制成。
要是铁条做成这个栅栏,芮玮不难一一拗断,他连用三次功,还是无法拉开,颓然一叹,放下手来。
想到七、八天过去,野儿不知怎样了?李潮请自己和野儿吃酒,内中暗放“百日醉”,显是有计划的陷阱,但不知他为何要陷害自己,是为了知道野儿是高寿的女儿或是为了野儿的美色?
蓦然想起阿史那都也频频注视野儿,莫非他想染指野儿,便请李潮帮忙,回想当日情形,李潮曾被一位贵族少年请去。
想到这里,芮玮恍然大悟,难怪那一日不见阿史那都也,定是怕自己疑心他,暗中指挥李潮来骗自己,自己过于相信李潮,结果被骗饮下“百日醉”!
一想野儿也曾饮下“百日醉”那要落在阿史那都也的手上,后果不堪想象,不由得忧心仲仲,霍然大呼:“有人没有?我要见李潮!
有人没有?我要见李潮……”
一面呼喊,一面双掌用出全力,一掌一掌向栅栏击去,栅栏被击“膨”“膨”直响,却无一点损坏!
击到后来,芮玮双掌被震得红肿一片,声音也呼喊得沙哑了,但他仍不停歇,再无力气时,身体软一团,跌坐地上……
忽觉身后伸来一手,拍在肩背上道:“年轻人不要糟塌身体!”
芮玮这时双掌仍在缓慢的击着栅栏,但那样子好象在轻拍着栅栏,相击声几不可闻。
那人叹道:“这栅栏用铜母做成,你不要妄想击断!”
芮玮调头望去,不知何时白须老人走来身后,听他同情自己,软弱道:老先生,我要见李潮,问他为何陷害我?”
白须老人摇头道:“我不知李潮是谁,但我告诉你,你再大声呼喊,他也听不到!”
芮玮道:他虽听不到,总会有人告诉他。”
白须老人道:“这洞窟深在山中,除了一个又聋又哑的老突厥人给我送饭外,别无他人来到此外!”
芮玮悲哀道:当真不会有别人来到此处?”
白须老人叹道:“我被关在这里快九年了,这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将你送到此处,此外再没遇到过!”
芮玮暗暗胆寒,心想难道以后和白须老人永远监禁?父仇、师约、野儿的安危都不管了?不!一定要管,当下雄心一发,大声道:
“我们慢慢设法,总有一日可以逃出这道栅栏!”
白须老人道:你想有什么法子?”
芮玮道:“铁杆亦能磨成绣花针,我们一点一点来,时日久后当不成问题!”
白须老人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