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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是处处含有传统意义上的暴力内容,有时不过是一个抽象的符码而已。
周山岭从报上得知,美国女权领袖默亨兰(Catharine Mackinnon)认为连文字和图片都可以把女人强奸。如果她写的文章遭到人家的批评,她就指控批评家:“你强奸我!”
在这位女权家眼里,“强奸”的意义已变成了对权力的争夺,与“性”无关。
换言之,“强奸造成受害者丧失对自己人身和领域的控制权,让施暴者满足他能强加于另一人身的权力欲。”
初到美国那阵子,周山岭常常听到女人们脱口而出就是“强奸”,自然大吃一惊,心想,美国这地方的社会秩序真是乱啊。
但慢慢地,他就发现是怎么回事了,并且也慢慢地习惯了。因为,“强奸”二字从女人们口里吐出来时,如同吐口香糖一样轻松,根本没有任何痛苦感。可这两个字,对中国女性来说,却如“毒药”一般,唯恐躲闪不及。即使真正遭到“强奸”,又有几个中国女人能理直气壮地诉说自己的遭遇?在美国却不一样,周山岭就在电视上看到几桩强奸案,受害女性总是一脸平静地面对镜头,诉说着自己遭强暴的细节。
有一次,在马利兰大学的一次警报里,女学生干脆从校园电话本上随便抄了一百个男生的名字,贴到海报上,说这些人都是“强奸犯”。弄得男警察哭笑不得,也让周山岭觉得这些女孩子也太过分了。
美国的女性普遍有一种“与男人较劲”和“与男人争天下”的冲动。她们从行为到思想,尽力对男人的阳具进行攻击,包括把“历史”从“他的故事”(hi/story)变成(她的故事)(her/story),并试图把《圣经》里过分的男性用语改写一遍。
最让周山岭大开眼界的是1993年在明尼亚波里斯举行的一次基督教神职人员大会,当时有两千多名女权分子到会参加,该会的目的是用“变性手术”,把上帝的理念进行“意象重塑”(Re…imagining),使男人味十足的“耶和华”变成女人味十足的“苏菲亚”。
这样一来,结果女人们自己都迷茫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还是女。为了证明自己的性征,不少女性只有不停地参加“性派对”活动。美国各大小城市的“性派对”组织也空前活跃起来。但每次参加后,在肉体的证明消失后,女性又一次迷失自己,甚至迷失得更深,因此,只有不断地通过这种性游戏强化自己的性征,加深自己的感觉,从而希望找到自我。
那些天,周山岭苦苦地想:为什么美国人个个喜欢“影响”和“控制”二字呢,我既不想“影响”别人,更不想“控制”别人。
但没有多久,他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你不“影响”别人;别人就会“影响”你;你不“控制”别人,别人反过来也会“控制”你!他甚至回想起自己在中学的“身体失控”和大学里的“情绪失控”,这种事在美国一定不会发生。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周山岭有一个同学的小弟弟也是在课堂上出现了“勃起不倒”的尴尬情况,这小子立即向女老师请假,说他的“例假”来了,必须出去一会儿。
女老师起初说,没听说男生来“例假”的。
那小子竟大大咧咧地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的。不能只有女人有失控的时候。他还说,男生虽然不会流血,可流出来的“东西”比血还浓。
女老师听后,便体谅地放他出去了。
当然,美国的事在周山岭看来,无论多么荒唐的事,当地人都觉得没什么,生活就是在不可知中进行的。一切都是可能的。
比方,有三条小新闻让周山岭跌破眼镜——
其一,有一天,一个中国餐馆的跑堂生日那天喝醉了酒,跑到街上将一个骑马的巡警的马抢走,并且骑着马满城里疯跑,整个纽约城被他搅得乱了套。
后来出动大批警力和直升机才将这个中国跑堂抓住,但也不了了之。一是因为他喝醉了,二是因为生日——美国人说,每个人的生活都有特殊的生命时段,在这一阶段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上帝也会原谅。
从这里,周山岭发现美国文化的包容性很强,并进而认为这正是美国社会充满活力的内在动力。
其二,在威州,一位有“裸露下身癖”的男子到一停车场求职,遭到拒绝。
该男子上告法庭,理由是,他以前虽然有过三十多次“露身”纪录,但都是在图书馆和洗衣铺等公共场所进行的,从来没有在停车场这么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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