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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去追那人,以他的轻功 ,若要追,也不是不可行。
但,那一刻,他仅想带她离开, 而并非是去追那离去的一人。
过去的四个月,他曾一遍一遍看她留下的衣物和首饰,当然,他没有忽略,有一枚珠花的簪底,刻着一个霄字。
从游街市,到复进宫,每每看到她髻间的琉璃簪。
只让他更加没有办法遏制心底的酸意。
琉璃簪,是北郡特有的圣物。
他不会不清楚。
可,有时,他真的宁愿糊涂。
这样,他至少不用去分清,这种酸意和彼时在无忧谷的酸意,是一样的,
为一个女于吃醋,除了怀里这人,哪怕,当日在繁逝宫,他都不曾有过。
而,刚刚,她竟说让他贬她去冷宫,难道她不知道,只这一句话,让他的心有多难受么?
彼时的他,还以为她宁愿要去冷宫,都不愿面对他,皆源于,今晚见了那人后,她后悔跟着他了。
心底,明明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却,还是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到纸上字,他除了证实,自己的猜测都是莫须有之外,更涌起,愈深浓的酸意.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让其他男子和她单独待一刻,他都再不能容忍。
从来没有这样想独占一个人的念头,他只想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让她的傻、她的纯、她的傻气都为他一人绽放。
所以,他会动用护卫帝王的滴血盟彻夜守在合欢殿外,仅为了护得她一人的周全。
这样的破矩,他都没有后悔。
所以,哪怕,他被太皇太后斥责,用治理江山的策略皆用于护得一名女子的身上。
这样的荒诞,他都没有否认。
这一次,为了护得她最安妥的周全,为了不再失去她,他愿意承受一切的指责。
可,刚刚,他明知是有人蓄意引他去看,他还是乱了方寸。
她,真的是他的软肋,作为帝王,最要不得的软肋。
他的手愈紧地扣住她,她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带着一丝的哽意:
“是我的错,不该去见那人,可我并非是为了自个去见他……”
被他圈住的那瞬,她知道,她 ,让他难受了。
但,她的心,更加难受啊,
为什么,越是深爱,越是在不由自主时,互相折磨呢?
他对她的好,哪怕之前,她还患得患失,一次又一次言语乃至行动的剖白,难道还不够她看得真切吗?
今晚的她,却任由自己使着性子,是他的宠,让她越发没了章法吧,
她真的错了!
私见北归候,是为一错。
言语顶撞他,是为二错,
也惟有他,会这么容忍她。
她真的变了,在他的爱里她变得愈来愈不知道轻重。
这样的她,那里再有能让他爱的地方呢。
深深吸进一口气,她的手,不自禁地覆到他拥住她的手上,他反手把她的手,一并紧紧地握住。
“对不起,是我太在意了… ”
他说出这句话,怀里的身子, 不易察觉地,颤了一下,
“不,是我的错,今晚,我不该就这样去见北归候,”她接住他的话,今晚的事,应该是她道歉,是她的错啊,“我身上曾经中过毒,这点,我没有骗你,我今晚找他,就是担心,这残留的毒素,会影响……会影响……”
她的脸蓦地有一丝的红晕染上,她该怎么启齿呢,说,想替他生一个孩子,
“我信你!”他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她脸上的神情,告诉了他所要的答案,“但,我不希望你今后再单独去见其他任何男子,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在意。”
他直白地说出这句话,他的耳根也随她一并红了起来。
“呃—— ”她一滞,一滞间,心里,彼时对他的气、对他的恼,随着这滞,悉数化为云淡风轻,她的声音愈轻 ,“我担心,会影响孩子,所以——”
余下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他,已然明了。
他轻柔地转过她的身子,她的脸垂得更低,额发齐整地遮去她如蝶翼般的睫毛,她还是青涩未褪的样子。
以往宫妃承恩后,皆会梳高髻时,把额发一并拢后,而她,除了高髻之外,这额发依旧低垂着,犹记起她,不喜他赠她的翠钿,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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