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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清晰:
“那滴血罩并不会要你的命……”
说出这句话,他的目光仍是投向远处,深邃悠远。
我难道想什么,都无法逃过他的洞悉吗?哪怕他不看向我,我所想的,他竟都能了然于心。
以前的我,是不相信心有灵犀这句话的,今时的我,并不能不信。否则,该用什么来解释这一切呢?
我复深深地凝着他,他的限底拂过一丝淡淡的情愫,不甚清明。
我并不知道那种情愫是愈浓的怜惜。
爱,最早的一种情感,必然是淀于一种深沉的怜惜。
而,彼时的我,并不懂爱,或者说,是不敢轻易言爱。
不要我的命,那要什么呢?是警告吗?警告景王离得我太近,可,玄忆,你可知道,那是因为我用手去阻景王发号施令,否则,我怎可能让他离我那么近啊手心的疼痛渐起,我发现,这月余,我把自己终于弄到浑身的疼痛,每一处都带着伤,但,这些,比不上我如今心底的伤啊。
这处伤的由来,是我清楚地明白一件事,黑色的罩子向我和景王飞旋来时玄忆是知道的,或许,还是他下的命令。
滴血盟是帝王亲命禁军,所以惟有他,才能下这命令。
哪怕,不会要我的命,但,若有差池呢?
谁翻;并不能保证没有万一啊。
玄忆。你真的忍心?
我凝着他,心底质问出这句话,但,却问不出口。
“朕对你从来没有办法忍得下心!滴血罩仅是警示,若要谁的命,那也必定不是你的!”
他薄唇微启,接近喃喃地说出这句话,话语里有着狠厉,更透着绝决,更多的,是浓重的酸意。
那种酸意,比我中午所喝的醋更为郁冽。
他的手把我拥得更紧,紧到我的人仿佛都被他嵌进?“不中一般。
然后,大步迈向花林后,那里,俨然,停放着辇车,并未饰以帝君惯用的明黄,仅是一色玄黑。
玄黑侧,我并没有看到‘叶先生’和‘叶夫人’,除了随行血色一片的滴血盟之外,这里,空旷地,再无其他的颜色。
绝对的红与黑,以及,拥着我的这抹明黄。
“启亲圣上,这是叶夫人托末将转这交于皇上。”菲靖躬身,双手递上一包物什。
我觉得到玄忆深深吸了一口气,语音平静,心跳却不再缓和,甚至跳得比我的心还要快,砰砰地仿佛要跃出来一般:
“收好。”说出这句话,他并不伸手去接,也是,他的手拥住我,自是不能接其他的,可,这样, ‘叶夫人’会不会失落呢?目可及处,我虽看不到她,但却确定,她定是隐在某处,看看这一幕。
这是为人母的心思,也是一个女子,对于孩子的心思。
“启驾返京!”他吩咐出这四个字,并不带一丝的眷恋。
无忧谷,来去匆匆,但,玄忆并非是冷情之人,他愈是这般的决断,心里定是牵缠愈深,而,做为一个帝王,这些牵缠,是要不得的。
他自幼受摄政王的教诲,自然明白,一个帝王,并不能有太多的弱点现于人前,否则,每一个弱点被扩大后,都将是致命的。
‘叶夫人’的那番话,我想除了关于景的那段之外,我都渐渐开始逐渐懂得。
念起景王,他人呢?马上就要启驾,他是否也已知晓?
我不希望他单独继续留在这,那么多一会,我都会担心,怕他并不能控制恨意,伤害到‘叶夫人’。
下意识地想越过玄忆的肩,想去找寻景王的身影,但他却了然如掌般,一手,稍移,把我的螓首复揽低的叩在他的肩侧。
“菲靖,传景王一并即刻回京!”
我的视线,再看不到其他,直到感觉身子一软,人,早被他放到辇车的锦孺软垫之上。
他放下我,却并不立刻抽身离去。
这是他的辇车罢,有多久,我没有和他独处了呢?
而,这次的独处,有些什么就都改变了吧。不论‘叶夫人’方才是否唤过那一声‘婳儿’,我的身份,必然再无法隐瞒下去。
否则,不仅仅是欺君,更是我和他之间不单纯的继续瞒骗。
他的手移到我的脸上,双手却并不能平静地捧住我的脸,带着些许颤意,宛若捧着一件珍宝般,深深地凝视着我,眸底,有桃天的灼灼,更有不再隐忍的情意。和些许的恸心。
“瞳儿,朕的瞳儿,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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