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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说自己的好,总有她们好的理由,看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明枪暗斗,雍正心里很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只见他手一挥:“看来大家都很热心吧,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宴席那边候着,朕再仔细地看一下,待会儿把答案写给你们。”
虽然都很想再说什么,虽然都不愿意就此回去等待。可是雍正的脾气就搁在那里,不由得她们说个不字,便只能领旨退去罢了。
“哼,那个什么若子羚的,她倒是厚脸皮地跟在皇上后面去。”
“彤妃,这你就不晓得了吧,要说宠啊,人家若姑姑才是真正招皇上宠的人呢。”圆嫔是和彤妃同期进宫的秀女,在此之前她也曾被雍正以“面若桃花,嘴似樱桃”来称赞过,也曾风光过一时。论姿色,她甚至比彤妃稍胜一筹。但是肚皮不争气,所以如今被彤妃爬了个头,心中不服气那也是当然的。
“圆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好心给彤妃您提个醒,这得宠与否可不是看表面功夫,不是说谁封了妃就行的。这皇上真正宠的人可都是搁在心里的。”其实这圆嫔也并不是真的知道雍正有多喜欢若子羚,只是这时候她故意这么说是要借以一个奴婢也能得宠的情况来挫挫彤妃那一朝得志的锐气。
“哦?”彤妃半哼半咄的说:“那看来圆嫔你很了解皇上嘛,那为什么还不给皇上添一位皇子啊?这皇室人丁稀少可不是皇上乐于见着的事吧?”
“你……”
“好了好了,在吵什么呢?这么喜庆的日子里,好气氛都给你们搞砸了。”皇后出面喝止,虽然她对这种场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但是听他们说起若子羚的事情,心里还是感觉不爽,尤其她还真害怕被圆嫔给说中了——皇上疼若子羚是疼到心眼里去了。皇后也知道这是圆嫔的一时瞎话,但是她可是自进宫以前就在雍正身边当福晋的人,其它人看不出来,难到身为掌管六宫凤印的皇后也看不出来雍正眼中对若子羚的爱惜吗?看来,留着这个丫头,始终是一个祸患。
“你看,你觉得哪个最好啊?”可不是,李德全提着宫灯,若子羚本与他并排着走在雍正的身后。但在此时却被雍正唤上前来与自己平行。
“奴婢觉得个个都好啊。”
看着她,眼神里稍稍带着点嗔怒:“这花灯上的谜语已经够多了,你还要再和朕猜谜语吗?”她从容不迫,扶着他的手肘:“皇上,是奴婢错了,您别生气。”步履一致地一同走着:“皇上,其实这里的花灯的确都是做得很好。无论是选哪一个,奴婢觉得都可以。只是奴婢觉得现在选的不是花灯而是人。”
雍正停下脚步,让她陪同自己在一旁坐下:“那你说,朕应该选谁?”
“皇上,真的要我说吗?”若子羚看着雍正,雍正也看着她,然后点点头:“朕只想听你说。”
“小节,她是太后的侍婢。”她灵动地笑着:“奴婢想说这后宫中应该不会有人去跟太后争宠吧?”
雍正先是浅浅地微笑,继而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地站起来:“走,我们回去吧。”
“啪啪!”若子羚闻声前开门,未曾想到出现的人竟是弘历:“若儿,我就知道你还没睡。”
“这么晚了,你还过来这里干什么?”四处张望着,若子羚把弘历拉进了屋内:“今天这宫里所有的人都出动了,你也不避忌一下。你身为贝勒爷独自一人来到我这里,让人看到了会怎么说?”
“没事的。刚才我一路走来都很小心的,你放心好了。”自顾自地坐下来,若子羚替他倒了一杯茶,他笑着接过:“你什么时候倒在意些这些规矩来了?”
“我一直都在意。”她也坐了下来:“找我什么事?”
他煞有其事地扑向她的目光:“你真的没有做花灯吗?”
她定睛地看着他好几秒:“你还真执着耶。”
“那要看对谁了。”他回答的是如此坦然,如此地毫不犹豫,甚至乎——他的眼睛直视着她的眼睛。忽然之间,若子羚觉得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那感觉让她不自在,那感觉让她有些担心。
她低下眼拉开脸转身起来:“没有。”
“哎,你为什么非是不做呢?”他紧随着她起身,她背对着他:“我为什么非要做不可呢?”
“因为我想……”
“你想什么都没用。”若子羚突然转身面对着弘历,把他带到门口:“现在是我想要你离开这里。快回去吧,我想睡了。”说罢,便把房门关上,弘历再想说什么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