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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也不象啊,那身风范,可是矜贵得睥睨加清冷的。
陈荷花见到了地儿,又问起他们的亲威姓什么。
“姓胡。”
陈荷花一愣,他们沟里现在就这么十余家,她了如指掌,这沟里姓胡的,可就那么一家,他们家现在的邻居胡相公。
可他们才住了多久,这么快就有亲威上门了?
虽然心里狐疑不定,可是看这几个怎么也不象恶人,陈荷花还是领着他们往胡相公家里去了。
任桃华把饭给胡夷端上来,看他吃得很是香甜,都诧异了,她的手艺有这么好?
吃到一半,范秋草就把村里姓褚老大夫请来了,褚老大夫给他把了脉,也没开方子,就带了现成的药,说是昨天淋雨的,就都是这么个病,就省得再跑去抓药了。
任桃华目瞪口呆,这也行?
不过她也照着那褚大夫的吩咐把药给熬了,一边熬着,她一面吃着饭,尝了几口,就觉得炒的火侯还不够,盐也放得太少了,不仅不好吃,还挺难下咽的,太久没做菜了,她感觉胡夷的胃口真好。
胡夷吃过药,睡了大约两个时辰,醒来时便要下床,她见他脚步虚浮,便走过去扶着,胡夷顿了一下,也没拒绝,就说出去一下。
她扶着胡夷往门口走,刚走到院子里坐下,却听到陈荷花的声音。
“胡相公,你家来客了。”
他们都是一愣,任桃华抬起头来,把目光放到陈荷花的身后,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凝固了,只觉得心跳如擂双腿发软。
“四姐姐。”
那少年满面喜色的快步进了院子,到了任桃华跟前。
“你……们怎么来了?”
任子禹回首看了徐知诰一眼,叹息道,“我跟随主人去蜀地贩布,途经此地,来瞧瞧你。”
原来寻亲威的却是这少年,陈荷花总觉得这几个人之间的气氛挺怪异的,那直勾勾盯着胡娘子看的梅氏,那心不在焉眺着天际流云的徐大官人,还有那面色不变却没露出半点笑脸的胡相公,那亲人重逢却殊无喜色的胡娘子,只有那个少年小厮的表现在正常的范畴内。
后来还是胡夷说了句都进屋吧,首先起身,任桃华低头去扶他。
她后来始终没抬头,但看见客人们都鱼贯从她眼下走过,很容易分辨出,那前头穿着高底履的是任子禹,后面相偕的,穿着蝶恋花绣鞋和卷云皂靴的是那梅氏和徐知诰,听得陈荷花说了句那我先回去了,便也掺着胡夷进屋了。
堂屋不大,一下子进来五个人真有点搁不下,凳子也不够坐,后来就只有梅氏坐下了来,沉沉的身子把凳子做得吱呀呀直响,还一边拿手帕捂着鼻子嫌弃的四下望着。
“我去倒些茶来。”
任桃华走到厨房,灶上的茶还有余温,想起屋里的碗不够,又取了两个,把壶直接拎了进去。
她先给任子禹倒上,任子禹笑嘻嘻的接过了,给梅氏时,梅氏皱着眉瞧着那海碗里的粗茶,只是路走得远,口渴得厉害,也顾不得许多,拿起来就咕咚着。
她最后递了一碗给徐知诰,徐知诰接过去道了声谢,语气平缓客套,她只觉得鼻头酸酸的。
“四姐姐,我们久别重逢,这次就在你这儿多住两天。”
她无精打采的看了眼胡夷,她能拒绝吗?
胡夷笑了笑道,“不嫌寒舍简陋,欢迎之至,只是我们只有一间多余的屋,要麻烦几位挤一挤了。”
任子禹一边笑着道无妨无妨,一边心里面直骂娘,他们三个晚上要怎么挤,只是那人不发话,他也只能先应承了。
梅氏嫌东嫌西的发了会牢骚,后来不知怎么就消停了,屋子除了任子禹言不及意的说几句废话,就只剩下沉默。
这时范秋草过来了,他进屋就说,他们即有远客,家里还有病人,就到他们那里用晚饭吧,饭菜都做好了。
盛情难却,他们跟随范秋草过去,饭菜已摆好了,范秋草挺不好意思的说,准备得挺仓促,粗茶淡饭的,不要嫌弃,明天,他们多做好的,给补个接风宴。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几个男人在席间谈笑风生,任桃华听着,若不是她知情,真会以为这位徐大官人就是个地道的贩卖布匹的商人,也会以为胡寨主与徐大官人素不相识,她和徐知诰从前半点瓜葛也没有,她只是他家小厮的堂姐,这是唱的哪出戏啊,只能单独找任子禹问了。
吃过饭,范秋草就说,我们这边屋子多,不够住就过来他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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