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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祺端明摆着想要把这里的水搞混了,看戏谁不会啊?董祺端就是要看今天这场戏,看看云深这女人,如何应对他们的敌视?还有纪柏然和君知萧为她的争夺。
顾暖心的脸色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些惨白,这消息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原来身边的这个男人,和她在一起三年,心里装的,依然是别的女人。
不,不能确切地说是和她在一起三年,因为他虽然让她留在身边,却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的地位。
她抬起头仔细地瞧着对面风云不惊的云深,女子的脸上是一贯凉薄的冷笑,苍白的皮肤,顾暖心仿佛可以看见藏在她那薄薄的皮肤下青白的血管。
这个女人的气质淡然,却没能从眼底看出一点对纪柏然的爱意,顾暖心有些恍惚,侧脸看着纪柏然,男人眉间发觑意浓烈。
在这一刻,顾暖心突然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想要得到云深。
她想起喝多事情,响起那一年初遇,她在纪柏然的脸上,看到了惊艳的神色,当时不明白,以为是男人看见漂亮的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惊艳。
但是现在突然就明白了,那不是男人对一个漂亮的女人的惊艳,是一个男人看见别的女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几分相像的时候,露出了不敢相信的惊艳。
纪柏然把她留在了身边,一留就是三年,有人曾经无比艳羡地和她说,纪柏然身边,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待上三年的女人。
顾暖心记得,她当时很骄傲,以为纪柏然待她,自然是和别的女人不同的。
在很多个深夜,他们缠绵的时候,纪柏然总是不愿意让灯光过于明亮,她那时候不太明白,纪柏然总在浓情的时候抚摸着她的眉目,眼底是浓浓缱绻的眷恋,有时候喃喃自语;“你可真够狠心。”
顾暖心当时很迷茫,但是在看见他暗红的眼圈之后,却也不敢问,原来这些年,他对着她说过的那么多情话,那么多怨恨的话,都不是在对着她说的。
他穿过了她的脸,看到了云深,然后有愤恨,有思念,更多的是癫狂的爱意,这些年,他借着她,发泄了多少对云深的怨恨?
顾暖心觉得难过,却还是没有说话,身边的男人知道她知道后还能保持无动于衷,那么,她为什么要挑开这层窗纱?
“我们就来赌一赌,这个女人往后的使用权。”纪柏然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尖锐而且恶毒,一点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程风他们的脸色有些变了,纪柏然这招来得真够损的,人家云深有自己的自由,他这样做,无非就是把人家当成了物品来买卖。
君知萧看见云深的眉间迅速地闪过一丝厌恶和怨恨,很快就不动声色地收敛了起来,安静地低垂着头。
他心惊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开口,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他赢了,按照纪柏然的性格,一定会说到做到,那么,以后的云深,将不会受到来自纪柏然的威胁。
“怎么样?萧,赌吗?”纪柏然长腿一收,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吊着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君知萧,颇有些的挑战意味。
君知萧牵住云深的手,清俊的眉目有了难得的阴沉的狠辣,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色,云深知道,他是势在必得。
“好。”君知萧酌定地点头,云深太过于重要,所以他要不顾一切,才能去把她赢回来。
“纪柏然看见君知萧已经答应,眉目都飞扬了起来:“这次我们来玩点简单的,跑马成一圈五公里,谁先回来,就算谁赢。”
他伸出手和君知萧握手成交,踏着快步出了休息区,君知萧在她的额头上亲吻,然后也跟着出去了。
两个男人掠过她的身边,惊起了冷风,云深突然就觉得冷,冷得刺骨,好像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纪柏然一派的血气旺盛,听说她被隔壁班的男孩子欺负,程风他们,去人家班里,堂而皇之地把人家揍了一顿。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纪柏然和他的那一群兔崽子,都被叫了家长。当时各家家长只是委托了纪柏然的爷爷亲自去了学校,那个气势不凡的老将军,才把这事情压了下来。
记得当时纪老将军问他们几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和人家打架的时候,纪柏然死硬着不肯说出来是因为她。
当时的云深,乖巧得让各家家长艳羡不已,如果知道这事情是因为她而起,一定会让云深的形象大打折扣。
纪柏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了下来,然后被罚跪在大院里到深夜。
云深看着跑马场上已经换好骑装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