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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地送了出去,但他还是更加谨慎了。屡屡出现在他面前的叶向荣让他直觉有什么不对劲,他总觉得身边有一双眼在盯着他,而他怎么也没能逮到这个目光,这就像根刺一样梗在他的喉间,分外难受。
海平市对走私犯罪的侦查力度日趋强大,在东华被查之后,程豪已经感觉难以平衡,他打算把手里最后这批货出手后就暂时停手。程豪有着自己独特的眼光,他想海平的便利交通会使地皮更加值钱,因此他决定再走一笔大数之后,投入现在初现端倪的房地产市场,这样既能把钱洗白,又能不再涉险,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
然而,他手中最后的也是最贵的东西并不好出,这是一批国家明令禁止的化学药剂lsd,类似于毒品的致幻剂,是从欧美过来的。同时,缅甸的老主顾又订了一批军火,开价十分诱人,程豪便跟着走了一批枪支弹药。因此,这是有着巨大利益又十分棘手的买卖。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程豪的船和库都只存合规的货物,不再接任何有问题的单子。同时,他为了程秀秀的安全,不顾她的反对,开始替她申办出国手续。做好这一切之后,他并不急于详细计划出货时间,而是在东歌中暗自观察起来,在一切开始之前,他要让那双令他难受的眼睛,永远闭上。
程豪守株待兔等来的第一个人是阿九,他进程豪的办公室时有些紧张,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程豪亲自给他点了烟,他才踏实下来。
“程总,我想跟你说个事……”阿九吞吞吐吐地说。
“你说。”程豪很亲切地笑了笑。
“就是那天在去新桥的路上,如风晚上不是还要和他姐去看歌剧吗?他拿了份报纸,里面夹着一张纸条掉了出来。我瞥了一眼,上面好像有那个警察,叫什么叶向荣的名字……”
“哦。”
“那个……也不是什么大事……”阿九顿了顿,看着程豪的眼睛说,“没准儿是我看错了……”
“我知道了。”程豪不置可否地说。
“那我出去了。”阿九站起身说。
“你来东歌几年了?”程豪突然问。
“啊?”阿九茫然地转过身,“大概四年了吧。”
“嗯。”程豪点点头,阿九看了他一眼,转身关上了门。
他下到二楼时,正好碰上滨哥,滨哥叫住他说:“你替我去楼下盯一会儿。”
“你有事?”阿九问。
“哦,找程总。”滨哥往上指了指,走上了楼梯。
滨哥敲门进了程豪的办公室,程豪还在吸刚才和阿九说话时的那半支烟,腾起的云雾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望向哪里。
滨哥走过去,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展开放在程豪的桌前。程豪扫了一眼,那上面写着叶向荣的名字和一串电话号码。
“魏如风受伤那天从他兜里掉出来的,不是他的字迹,上面的电话确实是市局刑警队的,我打了一次。”滨哥垂下头说。
“永滨,你怎么看?”程豪捏起那张纸说。
“不好说。”滨哥面无表情地说。
“替我去医院看看他,跟他说不急着上班,另外把老钟叫来。”程豪掐灭了烟说。
滨哥应声而出,把老钟叫了进来。老钟疑惑地说:“程总,这几个小子怎么个个神秘兮兮的啊?”
“呵,因为这个,你看看,魏如风的。”程豪把那张纸团成一团扔给老钟。
老钟接过来打开一看,大惊失色地说:“是……是他?”
程豪脸上的笑容隐了去,他冷冰冰地说:“你去找人,盯一下夏如画。”
“盯夏如画?那魏如风?”老钟不明所以。
“有夏如画在手上,魏如风能怎么样?”程豪冷笑着说,“我倒想看看,这蛇被焐活了,究竟怎么张嘴咬人。”
Chapter 40 流毒
魏如风受伤休养的那段日子十分悠闲,滨哥带了话让他不用着急回东歌,他自然乐得逍遥,每天专心陪着夏如画。
夏如画去上课时,他就在家帮忙收拾东西、洗碗、洗衣服、晾被单。在琐碎的家务事中,他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时他怕被再次遗弃,所以总抢着去干活。夏如画开始还拦着他,后来却不再管他。直到有一次,他午睡醒来,发现夏如画正在水池旁边洗他已经洗过的碗。原来他总是着急,刷不净油渍,而夏如画总要偷偷地把他没洗干净的地方重洗一遍。每天都要做这样麻烦的事,但夏如画从没说破,因为她发现了魏如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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