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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记忆,第二杯喝下忘记全部的记忆,待到喝下第三杯,所有忘记的都会记起,但那个最不能忘记的人却是再也想不起。
其实当日我就应该察觉到,她眼中透出的绝望与决绝,她一早就已经想好了,无论我会不会赶她离开,她都已经决定好了。
替我赢下了那场仗,替我收复了那些失地,替我逆了天意,替我扛下了所有的罪与罚,而我却只是在一觉醒来赢了名利
忘了她。
我忘了她却记起了一个人,那个人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不记得她的长相,不记得她的一切,我只记得一件事,那个人她笑得很美,她是我的妻子。
回到曲国后我便辞了官遣散了府中仆众独自一人做了那归隐的居士,但心中却像是缺了一角,即便是日后成了仙得了那长生不老也依然如此,梦中常常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可我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模样。
我本以为这不过是成了我梦中的一个念想,一如黄粱梦,直到那个穿着红衣的小仙子出现才终于解了这困了我百年的执念。
我抬头顺着身下的台阶向上望去,我知道云雾缭绕的某处就有她的身影,已想到这里我的心便觉得安宁,即便如今只是守在这山下无法见到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儿,但我依然觉得十分满足。
那日,那个叫做知浅的小仙子将三杯忘的解药交给我的时候叫我别恨你也别怨你,可她又怎么知道,我从未怨过你恨过你,我怨的恨的从来就只有我自己罢了
身旁的茶已经煮沸,茶香透出被水汽顶起的盖四溢而出,我想如今我在这山下守着你,哪怕你并不知晓也不至于那么孤独了吧?
或许在某日我转身几时便能看到你笑语嫣然的站在我身后,那便是我一生的守望。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故事是小白的故事~看狐妖是怎么想不开变成白无常的~
☆、第一章
自打失踪多日的小白再次出现后我便发觉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大对劲,平日里那个活蹦乱跳好似打了鸡血一般的小白好像变了一个人,不是呆坐在河边望着河水发呆就是一整天闷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我抱着新收养的白狐站在门口倚着门框看着那个蹲在岸边发呆的小白,我已经记不起这究竟是第几次看到这个样子的小白了,看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勾走了魂魄一般,我从未见到过他这样,不免便觉得有些担心。
身旁站着正磕着瓜子的孟婆看出了我眼中的担忧,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走心地安慰我道:“你别担心了,他么,每过几百年就会有那么两天情绪低落的时候?”
今日孟婆难得做了正常扮相,穿了一件鹅黄色的束腰儒裙,一头乌发绾出一个妇人髻,发上插着一根碧玉的簪子,这才是孟婆真正的样子。孟婆难得正常的装扮确实让我分了下神,但那也不过就片刻而已,很快我就又回过神来,拣着孟婆话中的重点发问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好像他经常这样似的”
孟婆磕着瓜子的嘴终于停了下来,转眸瞅了我许久才状似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道:“这都是孽缘啊,每回遇上罗浮鬼帝离山到地府来公办他就会变成这副样子,可真是作孽啊!”
孟婆这一番话惊得我几乎要将下巴落了下来,好半天才合拢了张大的嘴,脑中满满都是回旋转动着的“孽缘”二字。
回想起此前罗浮鬼帝杜子仁来时确实就是小白失踪的那段时间,再想起早些时候小白同阿黑在一起时的种种表现,还有他偶尔会露出的那种怅然若失的模样,我觉着孟婆的话大约有八分的可信度。
没想到我活了这几百年身边竟然就有一活的断袖。
想到这点,我心里不免掀起了一小股的浪潮,也说不清这其中夹杂着的情绪究竟是错愕多些还是兴奋多些。
待那股子兴头过后,我瞧着那抹白色的背影只觉得是愈发显得凄凉,看着的眼神也渐渐变了许多,无不充满委婉的怜惜。
孟婆大抵是被我的眼神给震撼到了,手中的瓜子都抖落了一半,原先还被我抱在怀中假寐的大白也忽地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从我怀中“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老远瞪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望着我,一身白毛全部炸开好像一团散开的雪球。
看样子似乎是作为狐狸的自尊心受到了创伤。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收回视线继续去看那失了魂的小白,彼岸花的红衬着他那一身落寞白衣生生便勾起了我心中无端的愁绪,就是那样失魂落魄的姿态,那样蹲守在河边的姿态,明明我从未见过却忽然就生出了一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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