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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意走后,沈梅君问欢儿:“今年多大了?你爹娘在府里还是在外头?”
“我是孤儿,爹娘都死了,今年十三岁。”欢儿小声道,眼眶湿湿的。
好可怜的孩子,沈梅君细细看她,天青色短襟上衫,半旧的浅碧撒花长裙,小脸白皙五官秀巧,一双眼珠子晶亮亮的,模样很不错。
她这么费心劳力讨好自己,是想出人头地吧?
沈梅君叹了口气,道:“聚石斋那边的人想必这两日太太便要调派到别处去了,你留下来不要回去罢。”
“谢沈姑娘。”欢儿高兴得跪下去磕头。
流觞轩没有空缺,再添人要寻什么借口呢?沈梅君正想让欢儿唤秋梦进来问一下,谢氏来了。
“娘。”沈梅君又是惶恐又是担心。
谢氏倒是很平静,挥手让欢儿退下,在床沿坐了下来,轻轻摩挲沈梅君脸颊,长叹了一声,把阎家赔了银子宅院和铺子的事讲了,又说了傅望舒的安排,迟疑片刻后道:“梅君,娘打算留下来,虽说有宅院住着,铺子收租也够咱母女俩嚼用,可是……可是家里没有个男人撑着,只怕不行。”
留下来先做傅望舒的姨娘,生下儿女后扶正!
沈梅君闭上眼,清泪无声地流淌,“娘,等我伤好了,咱们还是搬出去吧。”
“搬出去?”谢氏尖叫,跳下地去,愤怒地道:“你发的什么疯,先前不计名份和他胡作非为,此时却要搬出去?”
先前好好儿的人,现在已是废人,怎能相提并论?沈梅君想到自己醒过来后,连解手都得青意照顾,肝肠寸断。
傅望舒不嫌弃她,她更不能连累傅望舒。
谢氏絮絮叨叨,母女俩即便能回侯府,女儿一个瘫子也嫁不出去了,傅望舒肯承担照顾女儿下半生的责任,怎能放过机会。
沈梅君无法苟同又不能杵逆顶撞,憋着一口气,只觉后背伤痛更甚更难忍。
谢氏见沈梅君一直不开口答应,更加恼怒,手指狠掐沈梅君额头,道:“娘告诉你,收起要搬出去的心,趁着他现在对你还有几分情意,伤好后,赶紧怀上个孩子,有了孩子伴身,哪怕他后来情疏意淡,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过于轻慢你。”
谢氏叨念不停,沈梅君给她叨念着很想放声大哭,掌灯时分骆青意从阎府回来,沈梅君忙寻借口让谢氏去用膳。
骆青意进得房不停叹气,她过去时阎家正忙乱着,阎石开昨日是被强行架回去的,在阎家耍脾气,闹嚷着拼了命要往外冲。
“听说,阎少爷从昨日被拉回到现在就没吃过饭喝过水,非要找你找三姑娘。”
傻子是个有情义的,只是给人利用了。
阎石开在家中闹得越厉害,阎老太太便越恨作恶之人,沈梅君深吸气,将脑子里的悲哀赶走。
傅望舒直到三更时分方回府,他一惯没要丫鬟服侍,沈梅君瘫着,骆青意一时半会不能离开床前,房中多了个人他很不习惯,紧蹙着眉头看了骆青意。
“大少爷,我让秋梦安排人把东厢收拾出来了,我搬到东厢去住。”沈梅君知他不喜欢卧房里有外人在。
“不需。”傅望舒粗‘暴地道:“服侍的人我在府里时不要留在卧房里,外面暖阁添张软榻,晚上宿暖阁里去。”
“梅君身边不能没有人服侍。”骆青意担忧地看沈梅君,吃喝可以忍,解手却不能忍,夜里床前无人服侍哪行。
“我不是人吗?”傅望舒冷冷道,洗了手,掀开薄被,探手到沈梅君下面,把裙子往上拉,要帮她换垫在身下的尿布。
“青意刚帮我换过。”沈梅君臊得脸孔通红,按住裙子不让他动,骆青意眼直了,怔了怔后,急忙退出房去。
“那便罢了,夜里有需要,唤我换,若怕我做不来,我现在就可以做给你看,我可以做的很好。”傅望舒沉声道,略停一停,问道:“沈梅君,你要搬去厢房,是不是打算伤好后就搬离傅府?”
沈梅君黯然,轻点头,她如今这样子,他们从没开始过,何苦继续纠缠下去。
“是不是只有得了你的身子了,你才能留下来?”傅望舒勃然大怒,眼神有些癫狂,一把撩开沈梅君的上裳,抓着沈梅君饱‘满柔‘嫩的峰‘峦揉‘挤。
“大少爷。”沈梅君惊叫。
“沈梅君,我不介意用占有身子的办法留住你。”傅望舒低叫,声音柔‘腻,清俊的容颜染上桃瓣似的春‘色,言语却坚冰似冷冽。
他一双手大力拧转,沈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