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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李仲秋的老婆子,在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生生就把腿给摔断了,现在还在医院里住院呢!
好么!
一下子,夫妻俩,算是都倒了大霉。
儿子那边,还得上大学,这下子一家人,可就促膝见肘了。
李仲秋先生一寻思,心想:“老爹哎!幸亏您给儿子留下这么个宝贝,不然遇上这么一场灾难,您儿子还不得上吊去?”
就这么着,他让人将这宣德大缸装车,给小鉴古斋送来了。
“啧啧,瞧瞧这运气。”
宋觉非忍不住道。
“呵,可不是么!说人倒霉,就是喝口水,都塞牙!”
李仲秋苦笑道。
“不和您扯了,您瞧瞧,这宣德大缸值多少钱?”
李仲秋神色热切的看向牧小草。
牧小草仔细的观察这大缸,总觉得有些丧气。
这大缸是深褐色的,大约有一米多高,口径约有八十多厘米,大缸的四周用“立粉”的方法绘出了松树、宝塔、和尚等图案。在缸的口沿,有一圈一圈的“封盖”。
你说它是盛水的吧?
它不符合制式。
你说他是腌咸菜的吧?
又太精致了。
若是光看,牧小草也能看出这玩意儿和宣德瓷器,没半点干系。
可来者是客,她不能靠一句:“这玩意儿不是宣德瓷器。”
就把人打发了吧?
这不是败坏楚老的口碑么?
牧小草寻思着,还是摸摸好了。
牧小草伸出手,在褐色大缸上一摸,而后一下子缩回手,还忍不住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擦了擦。
啧啧……
还真是这玩意儿。
牧小草刚刚,心中就有所猜测,如今算是应了。
李仲秋瞅着牧小草的表现,老大的不乐意,道:“这位鉴定师小姐,我李中秋虽说是个粗人,可也不知我家的古董上,也有碰不得的细菌吧?”
呵……
这位爷,还叫上阵了。
牧小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心说等会儿我说出这玩意儿的来历来,说不准你自己还得用柚子叶洗身子呢!
“李先生,说实在话,您这东西,算是个老东西,可并不是宣德瓷器。我奉劝您一句,回头赶紧将这玩意处理了吧……”
楚老曾教育过牧小草,有时候说话要硬一些,不然顾客不信的。
“咳……我也这么想。”
宋觉非大概,也瞧出了这玩意儿的根底,脸色也古怪的很。
这位李仲秋先生,倒是比那位“遗老遗少”来的讲理的多,神色郑重的道:“鉴定师小姐,您就别和我打哑谜了,怪难受的。”
“你信我?”
牧小草道。
“信您!信您!我早就听说这小鉴古斋是楚老的产业,口碑在咱们中海是一等一的。刚刚那个小姑娘说您师出名门,想来您就是楚老的弟子了,我不信您,还能信谁?”
李仲秋神色郑重的道。
牧小草心中一笑,敢情是沾了楚老的光,怪不得这李仲秋这么信任自己呢。
“说实在话,你这大缸,是个颇邪气的玩意。”
牧小草道。
秦重锋也来了兴致,道:“小草,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的呀!”
“说。”
月池真一目光炯炯,也盯着牧小草,也很感兴趣。
二人难得的达成了一致,忍不住对视一眼,而后各自不屑的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这叫肉身瓮,是埋死人用的。”
牧小草道。
“啊……”
李中秋赶忙抽回手,他刚刚正抚摸这肉身瓮的纹理来着。陡然听说这玩意儿实际上就是个“棺材”,一下子好悬没憋过气去。
“过去寺庙里的僧人圆寂之后,会有人将之摆正坐姿,放入瓮中,然后一层层的把盖子盖好,在糊上石灰,或是埋入地下,或是藏于窑洞,这是出家人的一种丧葬形式。你看那肉身瓮上的图案,大体也能明白。”
牧小草道。
这下子,李仲秋的脸,苦的能拧出苦水来。
他千宝贝、万宝贝的东西,一下子成了个“棺材”,这让他情何以堪?
“所以我和你说,还是赶紧把这东西,处理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