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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一直持续。
我听着听着,渐渐又睡过去了。
再听到声音的时候,门己经被推开了,宿管阿姨的大嗓门随着一排钥匙撞击门板的声音传进来。
“常欢!你在里面吗?有人找!”
我惊醒睁眼,脑子给身体下了一个跳起的动作,但身体却毫不合作。
门开了,走廊里的光像一把打开的扇子慢慢展开,黄色的灯光里有两道影子,连同那面光的扇,一起伸展到我手边。
是严子非,他来了。
我把最后一点儿力气用在躲藏上,再一次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男人轻声说话,阿姨的声音消失了,然后是钥匙声与脚步声远去的声音。
世界又一次安静下来,严子非走近我,被子被轻轻拉开一个角,按在我额头上的手心是干燥而温暖的。
他叫我:“常欢。”
想要得到一个拥抱的渴望令我浑身发抖,但自尊与理智捆绑着我,要我更深地躲藏起来。
可我还能藏到哪里去?我紧闭双眼,双手痉挛地拉扯着被子,如同一只鸵鸟。
他又叫了我一声:“常欢。”修长的手指移下来,碰了碰我的脸。
他说:“你在发烧,我带你去医院。”
我想说不,但他的手己经把我托起来了,我不得不睁开眼,门没有关上,红肿的眼睛对光线敏感,那黄色的光让我觉得两眼刺痛,眼泪自动流出来,根本不受控制。
严子非低头,寝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门里射进来走廊的一点光,他轮廓分明的脸半明半暗。
我比任何时候都清楚,他是我永远得不到的,无论他离我有多近。
严子非拿手来抹我而眼泪,声音很低:“这么难受?难受得哭了?我打不通你的手机,是没电了吗?你该给我打电话的。”
我不说话,只看着他,不用照镜子我都可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目光。那是一种乞讨的人站在橱窗外,看着自己水远都买不起的那块蛋糕时的目光。
我无声无息的反应加深了他的担忧,他紧了紧手臂,又腾出一只手去拿我挂在床边的外套。
“来吧,穿一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没事的,很快就会好。”
我的灵魂在挣扎,满身是血的,但另一个我走过去,冷冷的扼住它,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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