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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
董兵兵向爷爷比划着要剪的头发:“剪掉这么多就好,不要剪太短了。”她比了一下半根手指的长度。
“噢噢好……”爷爷将白布单披在董兵兵身后,他将面前的头发理整齐后比了比长度就开始下刀。
“唰唰唰”只听得头发被剃断掉落的声音,爷爷的手艺很好,董兵兵几乎都感觉不到头皮被拉扯。
剪到一半的时候身后突然来了新客人。
这个新客似乎还是个熟客,他很自然地跟祖孙俩打招呼,声音温润纯净,很是好听。
爷爷停了一下手中的动作,转头乐呵呵地问候了他一声:“左先生。”
董兵兵没听见那位左先生的回答,但想来应该是点头回应了,毕竟听声音就觉得是一个很有气质内涵的人。
“左哥哥!”男孩兴奋地大喊了一声,动作欢快地从董兵兵身前跑向她背后,随后两人开始交流起来。
男孩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生意好坏说到生活趣事,后来连最近吃什么的家常话都说出来了,看来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左先生有时也会插上几句问些问题,这说明他真的有在认真听。
董兵兵坐在那看不到身后,但是听交谈的声音能感觉应该是一个很温柔体贴的年轻青年。
爷爷剃得很细致,哪怕后面还有客人在等着,他也并没有草草了事。
“好了,您看看,有不满意可以再修。”爷爷拿开剃刀对董兵兵说道。
董兵兵伸手将头发撩至胸前,发尾枯燥发黄的部分已经剪去,整体齐整还带着内弯的弧度。她点了点头,表示满意。
这时爷爷拿着清洗干净的剃刀站到董兵兵面前问她需不需要净面。
爷爷给客人整完头发后,如果是男客,他会再刮刮胡子理理鬓角,如果是女客,他也会帮忙修修眉剃一下脸上的杂毛。净面算是剃发之后额外赠送的免费服务,因此收获的回头客也很多。
董兵兵摇头拒绝了,她今天出来的时候化过妆不方便净面。
“多少钱啊?”董兵兵低头掏荷包。
爷爷沉吟了两声:“给三个铜板就行。”一般做全套是要十个铜板的,可董兵兵既没要洗头,也没让净面,自然得少要一些。
嚯,好便宜啊。她在武汉的理发店里剪一次头发就得一角钱,她的嫡姐还有嫡母烫头发就更贵了,果然还是摊子上便宜,改天再试试上海的理发店。
董兵兵掏了钱后站在一旁搁着的小镜子前挽头发,玉簪子戳戳绕绕熟练得很。
“左哥哥,到你了。”男孩清理完碎发看到左焦还在那站着,不禁出声催促道。
此时已经将头发挽好的董兵兵正抬起手整理额边的碎发,宽大的袖管滑落,露出一截白如藕段的手臂,纤纤手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如根根青葱,白皙又动人。
她闻言侧着脸望去,只见到一个身着青衫容貌俊朗的年轻男子正站在不远处,定定地看着她。
奇怪,为什么看她,是熟人吗?董兵兵不解地回望过去,时间似乎在此刻冻结了。
她看了一会觉得很是无趣,这个人她并不认识,索性转过脸移开了视线。她又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发型整齐,妆容妥帖,挺好的,于是转身离开。
现下快十一点了,董兵兵想先回酒店吃顿午饭,然后睡会儿午觉蓄蓄力,等三四点钟太阳不太大了再出来找房子。可能是最近奔波太久,她身体素质差了很多,今天走的路不多却倍感疲乏。
在酒店餐厅点餐时,董兵兵又看到了昨晚那个让她不爽的贵妇。
今日贵妇穿着身乳白色的套装,脖子里的珍珠项链硕大洁白,整个人显得十分的富态。在她周围还围着几个同等年纪的女性,她们穿着打扮相似,想来应该是她的朋友。几个人一边吃着西餐,一边有说有笑。
董兵兵端着她的食物路过时,正好听到她们讨论的话题是她。
“哈哈,真的吗?那个小姑娘态度这么犟的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着玫紫色旗袍的女人,她的发音偏北方,显然不是本地人。
贵妇:“哎呀,侬不晓得,个毛屋头哦……”
董兵兵全当没听到,淡定地端着食物走过。贵妇看到她之后突然就不说话了,但别的人不知道,还在那笑嘻嘻地问,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尴尬。
她背对着她们坐下,后面说话的声音缩小了一点重又响起来,不用回头也知道她们又在讨论她,指不定贵妇告诉了他们她是主角之后还在对她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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