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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拍着展劲肩膀说:“哥们儿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展队您就别再依依不舍了行不!B市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妞,漂亮男孩儿也不少,今儿中午小枫哥请你,蓝色帝国,怎么样,够意思吧!”
展劲没有说话,只是跟着宋枫城的脚步走向电梯的方向。
……
03 江家
关掉电脑、空调,检查门窗,关灯,锁门,一系列动作完成的有条不紊,江雪籽最后将包包垮在肩上,钥匙串收好,走出图书馆后,搭公交车回家。
切菜,煮饭,开电脑,检查信箱和QQ,最后坐在椅上,一边喝粥一边看国内旅游网站最新刊登出来的几张图片。
五月的夜晚还不算燥热,从窗外吹进的风裹挟着淡淡花香,是楼下花坛劣种月季的味道。
简单吃过晚饭,江雪籽关掉网页,端着碗筷到厨房洗涮。
距离上次跟展劲重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以自己现在的人际关系网,没有任何渠道可以探听到他的消息。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对方一定会生活的越来越好,算一算,他也即将步入而立之年,又从部队转业回来,工作稳定,薪水颇丰,看这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该着手组建家庭了。
回想起十多年前两人相处的一幕幕,江雪籽不自觉的弯起一抹淡笑。有人觉得回忆美妙,有人因为回忆烦恼,可那些人总都还有切实握在手里的现在可以依托。如果美好,更方便锦上添花,如果不妙,也可以随手抛掉,甩甩头专注现在。
唯独她,除了零星的片段可以反复咀嚼、玩味,再没有其他东西可供消遣。
因为她是没有现在和将来的人。
妈妈过世后,战战兢兢的完成高中学业,大学只读了半年,就被外祖父勒令在祖宅自省。而后在祖宅过了形同禁闭的一年,就被人安排进市图书馆做管理员,一直到现在。6年的时间过得很快,她从起初的懵懂不安、战战兢兢,到后来的不信不甘、歇斯底里,最终一切情绪都归为零数。
眼泪永远流不干,最多能把眼睛哭坏哭瞎,痛苦的心情就像宇宙的黑洞,可以吞噬一切,却永远没一个尽头。
最终,她学会放开。把过往的17年当成一件华美精致却被人剪得支离破碎的衣服,卷起来叠一叠,放在生活这个大箱子的最底部,从此再也不去翻看一眼。
于是练就现在这般宠辱不惊。
每年春节的时候回祖宅过年,除了大家都在场的时候,外祖父极少与她单独会面,有什么事也由秘书打电话给她通知。
每次吃过一年一顿的团圆饭,她必须以最快速度离开,因为江家其他人要聚在一起谈天,有她在只会冷场,大家讲话的时候或多或少总要顾及着她。需要她出席只不过为了凑出“团圆”两字,完成江家人一年只需一次的幸福圆满。
江家每年的红包都没有准备她的份,表兄妹们结婚办喜事也不需要她参加,召开家族会议更不想有人看到她在场。她就好像是江家的一个诅咒,看到她一次都好像会沾染上晦气,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忘却她的存在。因为她的存在,提醒着江家人十年前的那个耻辱烙印,也鞭策着江家小辈们必须奋发图强,一点一点把江家丢掉的面子里子都挣回来。
电话铃的响声将她从回忆里叫醒,江雪籽看了眼座机提示的号码,握起话筒的时候,已经做好准备。
“您好。”
“周五晚去你三哥家。”
电话那头传来的苍老声音让她一愣。原本以为会和往常一样,是小林秘书打电话告知她一些事宜,可万没想到会是外祖父亲自打这通电话。
“是。”江雪籽应声的时候,觉得喉咙有些干涩,痒痒的,又有些深藏的痛。
电话那头顿了顿,又说:“打扮的好一点,你三哥介绍的人,要仔细应对。”
“是。”
和小时候不同,自打那件事之后,她跟外祖父讲话的时候,只能说“是”,不能用“好”、“嗯”、“知道了”等等随便的话语应答。而江雪籽又想不到什么其他的话语可以应对,所以尽管对方说话时稍微放缓了语气,她还是僵硬冷涩的道出个“是”字,就没了下文。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阵,好像传来一声叹息,就直接挂掉了。
话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江雪籽缓缓放下电话,转过脸,正望见穿衣镜里的自己。
26岁了,家里终于想到要利用一下她这颗弃子,把她嫁出去的同时换取一些少得可怜的利益回来吗?可早在江家把她关在祖宅、叫天天不应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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