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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推门进去。
“很漂亮。”我朝她说道。她穿了衣服,的确变成了另一个她,当
然,还因为她神情的改变。
“谢谢。”她的脸又红了。是开心的红。一个女孩子怎么不希望男人用赞
许的目光来说她漂亮呢?
“不如我们来个烛光晚餐,好吗?”她说。
“好注意。”浪漫即将会像场雨一样滋润我心灵的沙漠,虽然我知道,那雨
水会倏地消失,或者,那根本就是海市蜃楼,即使是那样,对我来说,也足够了。
她打了服务部的电话。
(打完电话后,沉默五分钟)
我和她都有点拘束起来,我也不知道她是否在看我,因为我不好意思看她,我
只听见她不时地清理一下嗓子。
她忽然问我:“你叫什么名字?”她还没等我回答,便又对我说:“相逢何
必曾相识。至于名字,知不知道,也无妨,何况,对于一个名字,我们若记不起
他主人的心,那它只不过是几个字而已,所以,你没有必要告诉我,眼睛不是
心灵的窗户吗?就让我们彼此从对方的眼睛里认识,记住对方的心,好吗?”
“可以啊。”我很高兴她这样说。我害怕叫自己的名字,害怕听到自己的名字,
害怕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于是,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看着我的眼睛。我先看到的是温暖,安静,幸福
,可很快,那些东西就变成了黑色的狂风。风竟然也有颜色。
我不敢再看,我害怕黑风还会变成更可怕的东西,她也没有看我了,不过我已经
记住了她的心,我不知道她记住我的心没有,也不知道她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
我没有问她,她也没有说。
恰好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门。”她说。
是送东西的侍者。
(用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将烛光晚餐摆好)
还真有红烛。我们面对面地坐着。
“把电灯灭了吧。”她显得很兴奋。
“恩。”我起身关了那电灯。
房间里立刻只剩下红色的烛光和弥漫着的温馨。
“你以前吹过生日蜡烛吗?”她说。
“没有。”我淡淡地笑着。
“我自从吹了十八岁的生日后,就没再吹过,已经四年没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生日?”
“冬天。”
对于“家”的问题,我就避开了。但她却对我说:
“我很想家。”她这话一说,泪珠便断线般地散了出来。
“我是不敢见他们了,只想多赚点钱,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我还有一个妹妹
,在读书,成绩不错,也很懂事,她能帮我照顾好妈妈和爸爸的,所以,我还
是很幸福的。”
我点了点头。我想把她从伤痛中暂时拉出来。
“你喜欢听歌吗?”我对她说。
“好啊,你唱。”她果然喜笑颜开。
“我给你唱“济公”里的主题曲吧。”
“恩。”
我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或者是喊了起来。这是乞丐婆教给我的。她唱得本来
就难听,我学得也不怎么样,所以就更难听。
唱完后,她给我鼓起了掌,接着说:“的确很难听,但难听也有难听的味
道。”
我笑了。
“对了,你不是没有生日吗?可不可以把今天当作你的生日呢?对,我叫份
生日蛋糕!”
“谢谢,其实蛋糕就不必了,但今天就作为我的生日吧,或许,它比我的生日
要更有意义,更值得高兴。不过,今天做我多少岁的生日?”
“恩,我现在是二十二,看你这个样子,就四十吧。”
“好吧,就四十。”我已经四十了,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有了四十岁。
“蛋糕是一定要有的,你大概是过惯了单身生活,对什么都很随便。我给你叫一份,
很快的。”她说着又拨起电话来。
她的声音很柔很脆,很容易让人只去注意话的声音而忽略了话的内容。
“恩,我们谈什么呢?”打完电话后,她说。
我只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