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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这生意还查啊,不是自由买卖吗?”张起有点好奇和害怕。
“你不懂的,这属于走私,只能偷偷摸摸地干。不过你不用害怕,你在旅社里等着就是了,货我去给你拿。”
本来听说是违法的生意,张起就不打算做了。可看中年人这么热情,自己又跑这么大老远的来了,于是就决定带点回去。
吃过饭,中年男子结了账后神秘地对他说:“走,我带你开开眼界去.”
招手叫来了一辆摩的,不一会来到一处到处都是霓虹灯闪烁的地方。刚推开玻璃大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里面的人都在拼命地扭动着身体,有的一个人在那里蹦,有的几个人围在一起跳,天又热,每一个人都是大汗淋漓。中年男人很快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张起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忽然觉得手脚都没有地方放。呆了一会,实在受不了了那气氛,就跑到了门口。好一会,中年男子才出来,气喘吁吁地对他说:“怎么不跳一会,这是在跳舞,迪斯科,懂吗?”
张起不懂,他也不想懂。
回到住处,中年男子对他说:“现在拿货都是晚上,这样安全,人多了也不方便,把钱给我,我去给拿货,你在这里等着,下半夜给你送过来”。
张起犹豫了一下,但又觉得这个人出手大方,对人热情,和这里的店主人又那么熟悉。于是就只留了一点零钱,把其他钱都给他了,并且当时说好了价钱。
张起一夜没有睡好,因为中年男人一夜没有回来。
天明后,张起找到了店主人——那个小伙子。
“你的朋友昨晚回来了吗?”张问。
“我朋友,我哪个朋友?”小伙子歪着头,斜着眼问。
“就是昨天和你一起聊天的中年男人”。
“那个人阿,他也是住宿的,没有见啊,找他干吗?”
张起想把事情说给他听,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再等等,可转身刚想走,小伙子喊住了他,“你们是不是搞什么违法的事情了,这地方很乱的,你们要胡来我可要报警了!”
“没,没有&;#8226;&;#8226;&;#8226;&;#8226;”,张有点语无伦次。
“你们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告诉你,这地方贩卖电子表,打火机,黄色录像带的都是违法的,跟我说说,还可以想想办法呢!‘
张起见瞒不住了,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跟他说了。
“那你还不快跑,那个人肯定被公安抓了,弄不好,等一会就来抓你呢“!张起的话音未落,小伙子就急急地说。张的脑袋嗡的一下,被抓,那是多可怕的事情。
直到狼狈地跑出旅社很远,张的脑中还一片空白,不时地向后看看,害怕后面有人追上来。
在一处天桥下,停了下来,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哭,好长时间,他的心里忽然咯噔一下子,糟了,没有钱回家了。他迅速地全身寻找起来,还有32元钱,这下张起真的慌了,32元,没有办法买车票了,家是在几千里之外啊!这次是找到了应该哭的理由,却愁的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好长时间,张起站在那里一筹莫展,翻开行李,好在煎饼还有一些,他昨天都拿出来用水冲过后晾干了,虽然都发霉了。但还能将就着吃。
围着火车站的广场转了一圈又一圈,还遇到过那位领他去旅社的中年妇女,但他远远地看见她就躲开了,怕遇见她,心中仍然是一种做过贼的感觉。
仍然没有解决的办法,火车进站的鸣笛声,一次又一次地唤起对家乡的思念,候车室上面的那八个大字现在对他是一种嘲讽,他觉得,这八个字离他很远很远,他不配去理解这几个字背后的东西。
天就要黑了,仍然没有饥饿的感觉,一个念头忽然闪进张的脑际:爬火车回家!对,就这么干!
爬那种拉货的火车,车速太快,只有进站的时候才有可能,可没有票车站是进不去的。他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转了很大的一圈,才转到候车室的背面。隔着很多道铁轨,他看见站台上、不大的天桥上到处都挤满了人,几列整装待发的火车停在不同的轨道上,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从哪里来的。
随着人流挤到了一列火车所停的轨道边,广州——上海,这几个字让他的心冷了半截,但退回去怕有人看见他,等回许州的火车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况且他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越快越好。“上海,离家应该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