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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柳叶飘摇,只可惜是秋天,不是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景色。今日是作画,画的是什么?就是面前的柳啊。唉?可是,怎么树下站了个人?站就站吧。有景无人,岂不寂寥?所以站个咏春的诗客有何不可?只是……怎么不像是诗人呢?
“先生?”有人怯怯地在窗边叫道。王浩源一下撤掉案上宣纸,攥作一团。
“是你啊?昨天瞧你着急忙慌就跑了,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店小二脸红了。耳朵尖微微发烫。“子渊,那是我的字。先前不是说过了吗,我浩源,浩源,姓氏,王。”昨儿,实在靠得太近了。
“既然来了,就先进来吧。想先学什么?一般人都喜好从自己的名字开始学起。你要先学名字吗?”店小二慌忙摇摇脑袋,“不学我的名字!就学你的就……”“嗯?”王浩源挑眉似是没听着。店小二舒口气,忍着没咬自己的舌头。“我是说,您随便教就好。”“呵,那好。”执笔抒写。三字。店小二凑过脑袋,“这念什么?”“先不说念什么。我先教会你怎么写。”“哦。”店小二乖乖应下,只可惜他真的不认字,若认着……
“来,笔。”王浩源递过笔,小二伸手小心翼翼接过。为了避着碰到王浩源的手,愣是抓到笔尾去了。有人失笑,“不是这么个抓法。”说着,伸手就握住小二的手,引着调好位置。“也不用这么大力,握得稳就好。”“哦。”太折腾人了,这人简直就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掰着弄。店小二脸红不说,手上的劲儿根本松不下来。
“小哥,你再不放点劲儿,这笔恐怕就得被你弄疼了。”“啊!”店小二连忙松劲儿,却丢了笔。王浩源哭笑不得,这店小二实在是个冒失的小鬼,也不知道他平日怎么安稳干完一天的活儿的。但瞧着小二沮丧着脸说道:“对不起先生,我太笨了……”,心上却有什么东西化了似得,无意识微笑着摇头,“没事儿,慢慢来。”
拾起笔,又要去抓小二的手。店小二却连忙避开。
“嗯?怎么了?”
店小二不说话。
“不喜欢人碰你?”
店小二低着头也没应。
“那好,你用这支吧。我怎么拿的,你跟着学。”
磨磨蹭蹭,店小二过来了。嗯……实在是有点儿娇纵的小二哥呢。
折腾半晌,店小二总算将拿笔拿的有个样子了。王浩源不吝夸赞一番,“拿的不错,你手也很好看,像个拿笔的人。”店小二搔搔脑袋,“先生说笑了,我这双干粗活的手,能摸着笔就是不错的了。”王浩源摇头,“是好看,纤长有力,骨节分明,常年做活,自然学字的时候就能少些苦头。”说话的人盯着店小二的手,眼神专注,像刚刚他作画时那样的认真。莫名的,店小二的手似乎有些发烫,下意识的往身后藏。
“那个……先生,可否麻烦你一件事儿?”“何事?”“我,我希望先生能替我取个名字。”“取名?”王浩源调笑,“小哥,没名字不成?”店小二继续支支吾吾,“你们读书人不是都有那个,那个……字吗?是字!先生,你为我取个字吧。”“原来是这样啊。嗯……你让我先想想。”
'“好!”店小二欣喜点头。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又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
“子君?不好,不适合眼前这个质朴的小二哥。”王浩源抬头瞧见了院中的柳树,“问柳?啧,还寻花不成?”于是低下头,又是一番深思。店小二在一旁相当踌躇,时间已经耽搁不少了,必须得回去了。“啧。”焦急地摘下了手中的帽子在手里揉,“咳,先生……”
听见的人闻声抬头。九月的风萧索,冷漠。自古封秋便是寂寥。只是此刻,秋风刮过那人耳边散落的头发,偏就令人睹百花一样的惊艳。摘下那顶旧旧的布帽子,就不像是那个店小二了。晃了神,王浩源口不择言地说,“难怪有好男风之人。”
“南风?嗯?什么男风?”店小二没听明白。'“咳咳……”王浩源尴尬地好一阵咳嗽,“那个,我是说你就叫南风好了。东南西北的南,诗经里便有这样叫南风的章节。”“南风……”店小二好一阵回味,“南风。”越听越是好听,于是喜上眉梢,“谢谢先生了。”“咳,不谢。”王浩源掩着脸,“那个南风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好像已经很晚了。”“哎呀!我都给忘了,先生我就先走了。”店小二撒腿就往门外跑。王浩源想起什么似得,连忙吆喝,“那你真名叫什么?”店小二回也不回,“先生就叫我南风好了。”
“先生真让人眼红,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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