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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长孙晟第二次上表,以慎重而谦卑的姿态在表中详尽地剖析了突厥称臣后的局势,并从中引出两族和睦久安的对策。
主要内容是:九州战乱了几百年,好不容易才统一起来,隋与突厥关系,相安无事才合天意人心。
而要相安无事,一是不勒索贡品使其安居乐业不生反叛之心;二是不出尔反尔,增强相互间的信任;三是突厥既已称臣,便是北方自然屏障,(霸气 书库 …。。)应当把省下的军费不断施之以雨露之恩,使之真正成为守上之臣。
但,这份表章宛如石沉大海。
圣明的帝王自有他的考量在。
首先,自政治上:过去中原分裂,周、齐都屈膝汗庭,每年都得输之以金帛女子;如今天道好还,四海混一,正是补偿昔日亏损的时候,岂可坐失良机?
再说,突厥本豺狼之性,理应恩威并用。理政之道,有经有权,或战或和,或联或弃,唯在得失,不能责之出尔反尔。
其次,却也是最重要的:是他对长孙晟深沉的忌惮。
纵全不算其魔族之首的身分,令其恐惧不能测的智能和灵魂,只长孙晟这次争战中对突厥人所现的影响力,已足以让他杀个千百次,以除未来隐患。
何况,这时候,杨坚身绕所在的朝野内外居然、还交相传奇着长孙晟的盖世功勋,等着看他究竟会给予其何等至高无尚的封赐。
那对杨坚是无与伦比的讽刺!
虽然正是那个紫色的身影挽救他于危亡,更带给了他无限的辉煌。但在辉煌之后,那阴影却是太大、太大,实在太大。
尤其,当他最可信赖的长孙览,竟又在抱着长孙晟大哭一场后死去。
那个阴影,那个紫色的、不可付度的、曾被他深深的辜负过,且愈加神秘清冷的身影叫他极度的不安。
他极度的不安,可是他没有一毫丝除去他的理由,及、把握——长孙晟是魔族的至强者,他有一个同样深不可测并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兄长,有一个在朝野上下具绝对影响力的百年巨族为后盾。
而且,长孙晟之于他的千秋霸业还有绝对不可替代的作用。
他想来一个精典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他想要一个人的命想的要命,却又不但不能还外带不敢。
于是,能看起来精神正常的让长孙晟活着,活在他的天地已是他最大限度。
于是,他发誓绝不再给长孙晟以任何缔造传奇、增威添望的机会。甚至,只要是长孙晟想的,他就要竭尽全力的不去做!
于是,长孙晟上表的同时间,圣明的皇上在大兴殿里赐宴突厥、契丹、奚、习的大使。
席间,刚刚宣布归附,最后一个归附大隋的沙钵略一族的使者,安遂迦被稳稳的安居在上席——那是前所未有的,全然打破了已往规矩的——原本,该是达头的使者居上首,次为阿波可汗的使者,再次为契丹、奚、习的使者,最后才是沙钵略的使者的……
尔后,在安遂迦的巧舌如簧、言之有理中,因着他所传达的沙钵略可汉身为人婿的谦卑,及他这谦卑的人婿所必向无尚的岳丈所仰赖的——也正是那阴影所在要求皇帝所勿行的种种。
圣明的毫无一已私心的皇上应充了沙钵略种种人所不能有的条件:听其在明山南麓放牧,允其在恒、代二州狩猎,赐给衣食、车仗、鼓吹。
并且,任其在白道川设立可汗庭,统四方草原民族。
最后,还诏令并州大总管晋王杨广出兵支援沙钵略,助他惩戒叛乱,统一草原!
* *
接到这样一个召令的时候,十六岁、但实已争战四方并为士卒所爱的晋王杨广,脸色有一些些凝重,而不再是近乎不变的阳光灿烂。
当然是谨遵圣令,当然是不变的让所有人笃定他必将完成任务,完美的完成。
只是,他前所未有的凝重,也罕有的对文帝所行不置一词,不给任何附加建议。
他不说,只因长孙炽对他说,很不必要的通告他说:“晋王,你要庆祝吗?你真的会开心吗?经此一役,突厥的彻底分裂与没落开始,而季晟,则必将因心痛步向不可救赎的自我毁灭——那将是我所无能为力的的生命之伤。
殿下首先开启了这场冰蓝与桃红的对决,殿下一度以此为上佳游戏。
现在,这个游戏就快结束,而殿下,注定胜利了。”
* *
开皇六年。
利用隋廷赐给的衣服车仗,沙钵略把军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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