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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与美国的身份证,一个放人民币与机票。我就如此累赘地站在她面前,乱发飞舞。
“你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惊讶的是我。我凭什么如此询问?
她还是笑:“我就是在这里啊。”
果真被她取笑了。我才是外来人,而她,可能是宋代被元人俘虏到草原的。她脱离了中原土壤,一千年过去了,中原的变迁与她无关,还是完好的宋代风情。日本依旧存留大唐文化,许是一个道理。
“你怎么来这里?”她反问我。
“来玩玩的。”我尽量简洁回答。
“开心吗?”
“不开心。”在她坦荡的目光下,我直话直说。没必要跟一个陌生人撒谎,否则这人生未免太绝望。
“怎么不开心呢?”她似乎不解。
“怎么开心呢?”我颇为堵气。
她轻叹,一转身,与我并肩而立,面向绚丽的朝霞。如丝如缎的云此时化成上好的创可贴,围护到我心灵的伤口上。她轻语:“这里好啊,一无所有,唯有天与地。”
我的热泪顿时滚落。两个孤单的人沉默地站在一起,并不需要互相安慰,此时的气氛里融合了弱者的坚强,孤单的勇气,忧伤的恬美。这一刻,我是如此孤单,只有我自己,但我并不孤独,还觉得圆满,暗暗感谢乔治与我分手,海伦娜把我发配到草原。我的状况适合这一无所有,唯有天地的草原。
我热泪风干,身后传来导游的呼唤,再侧身,白衣女人已经消失,像她无声无息的出现。
海伦娜对我的旅行结果很失望。她每次外出旅行,不拍二十来卷胶片,不交上一两位俊杰朋友,就是失败。我没跟海归精英说过十句话,更没带足电池,只拍了几十张光感色感都很差劲的照片。
“我挺开心的,这就够了。”
她还是叹气。开心,在她听来就是不开心的另一种说法,何况还加了“挺”字,缀了句“够了”。她一直期望着这场旅行可以制造话题,再度拉近我俩的距离,但我仿佛落在浮冰上,正漂浮而去。
她字斟句酌,小心问我:“乔治这么伤你?你变了。”
我否认。我说是自己早已失去伤痛的能力,但这并非坏事。
“你在B城多留几天,我抽时间陪你好好玩。”她建议道。她希望能让我玩回自信。资本主义里的金科玉律之一便是钱能生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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