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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并未对他做什么,连他的自由也没有限制。
现在秦烽身边亲近之人只剩下一个辰砂,因为失去圣药,秦烽很是消沉,在朝炎城封城令再次公布之后整日闭门不出。辰砂愧对秦烽,登门道歉,也从借酒消愁的秦烽那里,知道了他失望的真相。
并非权贵人家女儿的母亲和皇家出身的父亲之间的悲剧,让年幼的秦烽下意识排斥亲生父亲——苍炎皇帝段承烨,尽管段承烨补偿他的地方很多,他还是无法敞开心去接受这个背叛了母亲并且害得她孤独死去的所谓的父亲。
段承烨先是一国之主,后才是他的父亲,所以许多时候段承烨确实无法保护他太多,他小时候受别的皇子所害险些落水身亡。他向来讨厌那个冰冷遥远的王座,可是他从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告诉他如何去做一个上位者,他知道,将来那把王座很可能是他这个长子的。
就在段承烨的一步步努力之下,他渐渐接纳了这个总是在暗中为他铺路的父亲。终究是血脉相连,在武功不佳的段承烨差点遭到袭击时,他两手空空,却想冲上去为段承烨挡刀。可是段承烨察觉了他的意思,硬是将他推开,还是自己生生受了那一刀。此后,重伤和剧毒一点点削薄段承烨的生命,但段承烨竟然还想着用可以立即完全恢复自己健康的圣药,去为这个自小亏欠的长子铺平一条直达王座的路。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侯他没有藏好那瓶救命的药!众叛亲离,妻离子散,自己爱的女人去了,爱自己的女人走了,秦烽头一次体验到彻骨的孤独和心痛。他保护不了自己身旁的人,连报仇也也不行。
酒坛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秦烽醉得有些神志不清,语气里载满悲痛。辰砂沉默的陪他坐着,不知该如何安慰。秦烽和段承烨好不容易走得这么近,暂时抛开背后复杂的政治因素不管,如果段承烨再离秦烽而去,辰砂自己也不会原谅江怀雨。他理解秦烽想报仇的心态,只是他真的不想看见江怀雨死在自己面前。
唤来小厮给醉醺醺的秦烽收拾一番送上床睡下。辰砂看看快升到天幕正中的太阳,稳了稳心情,出门去给秦烽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距离江怀雨离开已经七日了。掌握守城军兵权的八皇子一系和三皇子翻脸,为了抵抗手上握了兵权的三皇子一系,自作主张将朝炎城封城,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可是朝上再紧张,老百姓的日子还得过,只不过商家们的生意比往日惨淡不少,所以相应的,辰砂的工作量并不大,尽管所有生意都落在他一个人肩膀上。
跑完朝炎城内最后一家秦烽的店,日头也挨近城墙。朝炎城前两天又发布了宵禁令,辰砂看看太阳,稍微加快了脚步想早点赶回去,免得留在街上得被官兵盘问半天。
往日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的朱雀长街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每个人都步履匆匆。其实现在朱雀长街还有早市,早市卖的菜都是城外经过重重检验才运进来的,价钱比平日贵不少,但是由于时期特殊,卖得也非常快。和早上相比,现在确实太冷清,几片实在没人要的烂菜叶在灰尘中打滚。
辰砂一边走,一边任目光追随着烂菜叶,脑子里思考着关于秦烽和段承烨的事。忽然一只枯瘦布满老茧和青筋的手伸出来,按住烂菜叶,辰砂一愣定睛看去,发现一个老乞丐拾起烂菜叶,一步一颤走到一旁的小河里洗了洗,直接就往嘴里塞。
“老人家——”辰砂一惊,快步走过去,一把按住老乞丐的手,“老人家这太不干净了——”
老乞丐显然是饿得厉害,换了另一只手来抢过被辰砂抓住的那只手里的菜往嘴里塞,吃得都不顾说话。辰砂呆呆放开手,看着自己手心的污迹再看看老乞丐破布一样的袖口,心里堵得厉害。
平心而论,他的经历比起社会最底层那些普通百姓又算得上什么?世间的苦有千千万,难有万万千,一场家恨或许妻离子散家族破败,一遭国祸也许山河崩裂流血漂橹!他起码衣食无忧,他只是感情被欺骗,而有些人连温饱都是问题,比起他的那些所谓的悲痛,有些人甚至在为每一粒米而欣喜万分!
他算什么?他失去了什么?想想他的愿望,他又做了什么?
扣紧胸口,辰砂深呼吸了几次,终于抬头——天地辽阔,人如蝼蚁!
恍恍惚惚继续朝前走,走出十几步,辰砂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那个老乞丐。回头一看,老乞丐还在风中寻找地上残留的一些食物,动作有些急。因为到了宵禁时间,他就不得不躲回某个藏身的角落。像以前那样在热闹的朱雀长街旁讨、起码每天都可以填饱肚子的日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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