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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断绝。
因为你,真正的、无比的甘饴,你把这一切从我身上驱除净尽,你进入我心替代了这一切。你是比任何乐趣更加浃洽,但不为血肉之躯而言;你比任何光彩更明粲,比任何秘奥更深邃,比任何荣秩更尊显,但不为自高自大的人。这时我的心灵已把觊觎和营求的意念、淫佚和贪猾的情志从万端纷扰中完全摆脱;我向你,我的光明,我的财产,我的救援,我的主、天主,我向你倾泻胸臆。
二
“在你鉴临之下”'5',我决定不采取众目昭彰的办法,而用柔和的方式摆脱我嚣讼市集上卖弄唇舌的职务,不要再让青年们不“钻研你的法律”'6'和你的和平,而去钻研狂妄的词令和市场的论战,从我的口中购买肆行诡谲的武器。
幸而这时距离“秋收假期”'7'已是不远了,我决定耐过这几天,和寻常一样离校。我既已经你救赎,决不想再蹈出卖自己的复辙。
这是我们在你面前打下的主意,除了家人和几个知己外,别人都不知道。我们相约不要向外随意透露消息,虽则那时我们自“涕泣之谷”'8'上升,唱着“升阶之歌”'9',已在你手中领取了“利箭和炽炭,抵御诡诈的口舌”'10',这些口舌以忠告为名而实行阻挠,似乎满怀关切,却把我作为食物一般吞噬下去。
你把爱的利箭穿透我们的心,你的训示和你忠心仆人们的模范已镂刻在我们的心版上,变黑暗为光明,犹生死而肉骨,在我们思想上燃起炎炎火炬,烧毁了我们的疲弱,使我们不再沉沉下降,而是精神百倍地向上奔腾,凡是从诡诈的唇舌所嘘出挠扰的逆风,不仅不能熄灭我们内心的神火,反而吹得更旺了。
你的圣名已广扬于世界,因之,对我的志愿和计划当然也有称许的人,但如果不等待转瞬即至的假期,未免近于特殊;因不待秋收假期的来到而先辞去众目昭彰的公职,则必然引起人们的注意,将不免议论纷纭,以我为妄自尊大。使别人猜议我的心理,讪谤我们的善行,为我有何裨益呢?
由于夏季教学工作辛劳过度,我的肺部开始感到不适,呼吸困难,胸部隐痛,证明我已有病,不能发出响亮或较长的声音。始而心烦意乱,因为不得不放弃教师的职位,即使能够治愈,也必须暂离讲席。但打定了坚决的主意,要“休息,并看看你是主”'11'之后,——我的天主,你知道这事——我反而很高兴能有这样一个并不撒谎的辞职理由,足以安安那些只为子女打算而要我卖命的人们的心。
我非常愉快地忍受这一段时间,等它过去——大约二十天,我记不清楚了——终于毅然熬过了;以前有名心利心和我共同担负艰难,这时若不是把坚忍来替代名利之心,我真要委顿得难以自持了。
你的仆人中,我的弟兄中,可能有人认为我既然要一心奉事你,若再在撒谎的讲坛上迟留片刻,便是犯罪。我对此不愿申辩。慈爱无量的主啊!你岂非已把这种罪过和其他可怕的、致命的罪业在神圣的水中'12'一洗而空吗?
三
凡莱公都斯对于我们的幸福却是忧心如捣,因为他看到自己由于无法摆脱的束缚,将不得不和我们分离。他不是基督徒,但他的妻子则已受了“洗礼”;他的所以不能和我们同行,最大的阻碍便是他的妻子,他自称惟有一个办法可以奉教,而这办法他却不能采用。
但他诚恳地把房屋借给我们,任我们居住多久。主啊!你将在义人复活的时候赏报他,因为你已经以义人的结局给予他。离别后,他前往罗马,患了疾病,病中领受洗礼,奄然逝世。这样你不但哀怜他,并且也照顾到我们,使我们不致于想起这位推诚相与的良友竟屏置于你的羊群之外,而感到无尽无极的悲痛。
感谢你,我的天主!我们是属于你的,你的劝告,你的抚慰都证明这一点。既许必践的你,以万古常春的天堂的温暖,酬报了凡莱公都斯借给我们避暑的加西齐亚根别墅,你宽赦了他此生的罪业,把他安置于“富饶的山上,你的山上,膏腴的山上”。'13'那时凡莱公都斯闷闷不乐,内布利提乌斯却同我们一起高兴。他尚未奉教,而且曾经堕入最危险的荒谬学说的深坑,他认为你的圣子——即真理本身——的肉体不过是幻象,但此时已抛弃了他的谬见,虽未领受教会的“圣事”,却正在非常热烈地追求真理。当我们弃邪归正,通过你的洗礼获得更生后不久,他也成为虔诚的公教信徒,全家也跟着他接受了信仰;他和家人一起留住非洲,在淡泊宁静的完美生活中敬事你,你就召他脱离尘世。
现在他生活“在亚伯拉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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