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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转向研究社会科学。为了考研究生,我白天上班搞技术,利用晚上和业余时间把*写的3本《资本论》、3本《剩余价值理论》从头到尾通读了两遍,几乎每一页都有圈点或批注。我对*经济理论较熟,功底就是那时打下的。1979年,我考上了经济学研究生,实现了从事社会科学的愿望。 。。
郑炎潮经济理论的创新与遭遇(3)
绝处逢生的一次会见陈:还是回到开始的话题,从你的研究生毕业论文讲起吧。
郑:读研究生是我实现人生理想的起点。选定《我国生产资料所有制结构及其发展》作为自己的毕业论文的题目。关于这篇论文还有几个故事。
我的毕业论文在全国最早提出“私营经济”这个概念。当时我在广东作了大量调研,根据这些调研我断定,个体经济蓬勃发展的趋势已经是不可阻挡。但当时有一个政策,个体经济可以搞,不过必须有一个量的限制,比如雇工不能超过8个。因为按照*的说法,到了8个就不是普通的个体经济,而是资本主义经济,是剥削了。经过研究,我发现*的这个说法与广东改革开放实际不符。照搬*这个说法,对发展经济、对改革开放只会起束缚作用。我认为需要一个新概念来定义和规范超过雇工8人的个体经济,叫什么呢?我当然不同意叫资本主义,就自己定义了一个概念,叫“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私营经济”。但这个概念很敏感,政策不允许,又不符合*经典理论。论文答辩前夕,导师告诉我,关于私营经济那一章必须放弃,不放弃,你的答辩肯定不能过关。当时我很痛苦,到底是放弃自己长期研究和创新的理念,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计后果呢?我自己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学校也没法解决,最后还是当时的广东省委书记任仲夷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我们都知道,任仲夷书记是广东改革开放的开路先锋。他1980年到广东,来之后遇到了难题,因为政策规定个体经济雇工不能超过8个,但广东的个体户相当多,雇工十几个,二十几个,甚至几百个都有。这个问题到底怎么办?他也很苦恼,当时就要广东社科界研究。那时我没参加有关会议,我还只是一个研究生嘛。但我听到了这个消息,很高兴,我正好研究这个题目啊。于是我从毕业论文中抽出《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私营经济》那一章的打印稿,没有作任何修改,用信件单独寄给任书记。我的研究生论文9万多字,这一章大概近万字。
陈:是用平信还是挂号信寄?
郑:平信。信封写上“广东省委任仲夷书记收”,贴了一张8分钱的邮票,就寄出去了。
陈:你为什么要选择直接寄送给任书记呢?
郑:为什么我要直接寄给任书记?因为当时我的印象中有这么一件事,听说中国社科院比我早一届的两个学经济的研究生来广东调研,任书记亲自接见他们。这让我很意外也很感动,我想,堂堂省委第一书记,原来这么平易近人,连研究生调研也接见,那我为什么不试探一下,看看我的论文能否引起书记重视。
当时对这事,我是既抱希望又不抱希望。抱希望是因为我认为,要是任书记能看到我的文章,那么它应该有参考价值,对解决广东的现实问题应该有作用。不抱希望是因为任书记肯定忙,一封平头老百姓的普通信件,他未必能看到。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到一个星期,任书记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不是直接打给我本人,是打到我们华南师范大学研究生处办公室的。任书记说找郑炎潮,办公室主任说小郑不在,有事我们转告吧。任书记说不行,这事没法转告,一定要和小郑本人谈谈。任书记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主任,要我晚上跟他联系。 。 想看书来
郑炎潮经济理论的创新与遭遇(4)
我当天晚上就直接与任书记电话联系。电话拨通,我问你是任书记吧?他说是啊。我说我是郑炎潮,你打电话找我啊?他说,是啊,我打电话找你找不到啊。我说什么事啊?他说,你的论文,我收到了,我看了之后,觉得非常好,我想约你谈谈这个事,你有没有时间来?我说可以啊,我也想请教你啊。他说明天来吧,怎么样?我接你过来。我说,不用接,我自己坐车就行了,我知道你在省委。他说,你不用自己来,我派车接你。他好像很为难,说是他请我的怎么能让我自己去。但我不想来一辆省委的专车到学校接我,我不想惊动大家,想低调一些。于是我坚持自己去,说不用劳烦你。任书记只好同意了,并告诉我下午3时在省委办公楼三楼他的办公室等我。
按约好的时间,第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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