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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三五年内都不要再娶。
就这样看孙呈秀看得出神,秦颂风突然向他这边瞟一眼:“看什么呢?有美女?”
季舒流顿时脸红。秦颂风本是随口取笑,但见他这模样却以为自己说中了:“学会看美女了?不错。你都满二十了,用不用我帮你跟你姑母说说,让她给你找一个?”
季舒流红着脸沉声道:“我没看美女!”
“那你看什么呢?那边都是大姑娘小媳妇。”
季舒流挑衅地盯着秦颂风:“那边哪有美女?我看她们还不如你貌美。”
秦颂风肃然:“承蒙抬爱,不敢当不敢当。”
季舒流被他弄得无语,正想笑,秦颂风伸手拉起他:“新娘子出来了,咱们去前头看看。”他一转头,就见孙呈秀也站起来,跟秦颂风交换了一下眼神。这默契的样子更让季舒流生出一股无名烦躁来。
爱凑热闹的人哪里都有不少,三人混在混乱的人群里,拼命往前挤,才凑到前面。只见吹打鼓乐的有数十人之多,声音之大几乎要响彻整个村落,村里不少小孩拿着婚礼上用的彩缎挥舞玩耍,场面混乱无比。
前院正中,新娘子一身红色嫁衣,头上顶着红盖头,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婢扶着踏在毡席上。她的仪态一点都不端庄,探着脑袋摇晃个不停,好像急着要透过盖头往外看。
新郎官在她旁边,但却不是站立,而是坐在一把挂满红缎的椅子上,被一高一矮两个健壮的小厮抬着。他看上去三十不到,脸色晦暗,眼睛半睁不睁的,眼神也疲惫迷离,丝毫不见新婚的喜庆。
人群在鼓乐喧嚣中交头接耳地议论。
孙呈秀低声问:“究竟怎么一回事?”
秦颂风微微摇头:“再等等。”
傧相拿来一个红缎绾成的同心结,一边交到新郎手上,一边递给新娘,引领着他们往堂屋走。新娘子扯着自己那边的缎带玩耍,不停往手指上缠来缠去,在小婢拉扯之下勉强往前迈步。
人群里恰有个大嗓门向旁边的人道:“周泰呢?怎么还没出来,他另外几个儿子也不见人影……”
不知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还是恰巧而已,新娘忽然从鼻子里发出尖利的哼声,听起来好像她的嘴被什么堵住了。围观之人顿时炸了锅,但她身边的小婢和抬着新郎的小厮面色都稳如泰山,继续架着一对新人走向堂屋。新郎仍然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毫不反抗,新娘猛地挣扎起来,被小婢牢牢把住两只胳膊,几乎是拖着走。
众人已经开始猜测周泰是不是诱拐了一个好人家的女儿强配给自己家的瘸腿儿子。秦颂风回头对孙呈秀道:“有些蹊跷,这个婚事可能根本就不是周泰的意思。周鹏好像被灌了迷药,但他们既然有迷药怎么不灌给燕燕?”
孙呈秀也犹豫:“要不要出手?”
突然,新娘终于挣脱了小婢的束缚,把手里的同心结丢开,张牙舞爪地尖哼着向围观人群冲去,挤进摆满饭桌酒菜的后院。人群里顿时乱成一团,几道人流分别涌向不同的方向,转瞬间就把秦季孙三人冲散。秦颂风施展起轻功身法,从人群缝隙间几个闪身蹿到蒙着盖头转圈的新娘身边,按住她大声急促道:“燕燕、燕燕!别怕,你还认不认识我?”
他抬手去掀新娘的盖头,这时身边一个乡民不知被谁用力挤了一下,重重撞在他背后。他向前一踉跄,还没站稳,仿佛猛地嗅到了某种危险,极力向旁边一闪,“新娘”手里亮出的短匕急切变招,斜斜砍进他左臂,鲜血很快泉涌。
“新娘”的红盖头也被带了下来,露出狰狞的脸面,他不但没有被任何东西堵住嘴巴,而且居然是个剃光了胡须,还胡乱涂抹上些胭脂粉黛的丑怪男人!
秦颂风附近乡民看得清楚,都惊呼着四下散开,可更远处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挤得四散的人一时逃不开。假新娘撕开嫁衣露出里面的劲装,趁乱和两个抬着新郎座椅的小厮一起对着秦颂风步步紧逼,秦颂风抽出腰间软剑,却顾忌身旁的人群,处处碍手碍脚。
孙呈秀高声喊道:“新娘子是假的,是强盗假扮的!大家快跑!”乡民们渐渐反应过来,都往门外跑,剩下二十几个“乡民”也从身上抽出刀剑,一半围到秦颂风身边,一半围到孙呈秀周围拖住她,令她无法援助。
这些“乡民”的身手平平无奇,只是招式偏于狠毒,但那两个抬新郎的小厮出招利落老辣。扮成新娘那人掷出匕首,从一个“乡民”手中接过一把大刀施展开来,刀法居然已经小有气候。
秦颂风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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