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部分(第3/4 页)
一个人,毫无预警地停下来。
他终于想起来,一直疏忽的那处。
是花错。
倘若只有花错一个人,根本不足以成事,但倘若他和冯亭联合起来呢?
花错一直未曾放下对他的憎恨,只要冯亭稍一许以复仇的机会,他定然会愿意与冯亭携手。
花错为什么不留在有他在的平城,反而跟着楚玉回到洛阳?
所有人都知道,楚玉是他唯一用心的人。
洛阳是他用心安设的地方,冯亭就算派遣人去袭击,也未必真的有能耐伤害楚玉,可是假如再加上一个潜伏在楚玉身边的花错呢?
往日凄厉的诅咒再度回响:
――你不杀我,日后定会懊悔莫及。
听到花错二字,观沧海一怔,抬手放在容止肩上,劝道:“现在连冯亭的面都还没见到,你不要净往坏处想,说不定原就是你多心所致呢?”
听着他的安慰,容止苍白面容上却未曾显出半丝欢容,他静静地道:“我也但愿如此。”他如今真是有些懊悔了。
他素来算无遗策,此生惟二失算,却是在天如月和楚玉身上,天如月拥有超出这世间的手段,输给他非战之罪,而楚玉……
这女子仿佛一切的错乱起源。一次两次三次,直到现在,凡是有关于她,他总会发生些偏差,连带着,他忽视了楚玉身边的花错。
可这回的疏失却是致命的!
容止静瑟地声音之中,似乎有着已成定局的绝望,观沧海听了。忍不住皱一下眉,道:“我还是不明白。不先除去拓拔弘,冯亭对付你做什么?难道她有把握在胜过你后再解决拓拔弘?她难道不怕把你逼迫到拓拔弘那一边?她有什么可倚仗的?”他这么说,并不是质疑,却只是为了抚平容止的不安。
拉开观沧海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合一下眼再张开,容止沉静地道:“我们去见冯亭吧。”
在他来到之前,身为皇帝的拓拔弘,与身为太后的冯亭,已经让人分别请到两个宫室内,前者可以暂不理会。后者却是容止的主要目标。
守在门口地军官是容止的部下,此时神情却有些不安,容止心中微动,快步踏入宫殿内,看清楚殿内地情形,他心头登时一片雪亮。
原来如此。
容止面无表情地开口,接上观沧海方才的问句:“冯亭倚仗的人,是天如镜。”
此时冯亭一身端丽华服。立于宫殿中央,神情尊贵庄严,而她的身前,却站着不该出现在此处的天如镜。天如镜左右两侧,是他的两位师兄,越捷飞以及从前跟着刘子业的那位,现在这些人站在这里,是为了保护冯亭。
天如镜,花错……一个成为平城的盾,一个化作洛阳的剑。冯亭找上花错,容止并不意外,可是他竟然不知道,冯亭什么时候却与天如镜串通一气。天如镜那一脉有多固执他是知道的。他在宫中布有不少耳目。重要成员地一举一动都不会错过,冯亭何以能瞒过他的耳目与天如镜接触。并且在很短时间内说服天如镜,让天如镜倒戈向她这方?
天如镜不是总是号称顺应天命么?怎地拓拔弘又不天命了?
来到此处,看到冯亭摆下来的这场阵仗,便再也不需要细细询问冯亭是否对洛阳出手,因为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天如镜便张开了蓝色的光罩,保护包括他在内的四人。
冯亭嘴角嘲弄与得意的微笑,证明他之前的一切推测都是正确地。
看也不看天如镜,容止望着冯亭道:“你待如何?”从始至终,他都不曾把天如镜看作一个有分量的敌人,天如镜的手环只有自保的力量,却不能主动向他人发起攻击,只要他不想这杀死天如镜,对方便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当初他败给天如月,一来是想夺取手环,反遭手环的自我保护功能电噬,二来,天如月当初还指挥着一支军队,对他展开包围埋伏,才逼得他狼狈不堪。可现在在北朝,军队掌握在他手中,他也不想再夺取手环,天如镜无可能效仿他师父当年的做法。
天如镜至多也不过能保住几个人的生命,但大局的掌握,却不是寥寥数人的生死所能决定的。
眼下最为急迫地,是楚玉的安危,因而容止头一句话,便直指冯亭,也直指核心。
冯亭轻笑一下,与容止肖似但又多出三分英气艳丽的脸容蒙着浅浅蓝光,显得幽诡难测:“你竟不奇怪,我为何要设计你,又或者,如何与天如镜联手的么?”
容止淡淡道:“前一问我知道,后一问眼下已成定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