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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突然出声,吓了她一跳。拿着杯子放也不是,往嘴里倒也不是。尴尬的很。她讪笑着看他:“甜的么?”
“不是甜酒,而且你是孕妇,不能饮酒。”他伸手去拿杯子。垂眼看她:“是草竟芬,烈酒。”
“你中午都不喝地。这会子喝这么些。”她讪讪的松了手。一副偷东西让人拿个现行地模样。
“我在想事,喝一点可以保持清醒”他笑。伸手去抚她的脸:“你在我边上,我比较容易平静。”
“哦,你在绕线头。”她点头表示理解,眼睛却还盯着那小半杯酒。她此时对甜的超极渴望让她有些忘乎所以,嘴巴上讲着,眼睛还是巴巴的瞧着:“喝酒还能保持清醒吗?”
“嗯。”他伸手把玫瑰丝蓉糖羹给她拿过来:“你慢慢吃,不要理会我。”今天阳光好的很,照得满厅明晃晃又暖洋洋,他长长舒了一口气,轻轻说:“我喜欢看你吃东西地样子,让人觉得很满足。”
“你的大疙瘩,肯定结的比上回我弄的那个还死。你别玩命拽,你得慢慢拉。”她笑笑,忽然开口:“用点力吧,也别太用力。松一松,紧一紧,慢慢就开了。”
“怎么松一松,紧一紧?”他问她,带出意趣来。
“那看你了,你是活的,线是死的。当然在你了。”小白看着他,忍不住又伸手向他的杯:“给我吧?反正只有那么一点点了。”
“当然在我了?”他轻轻喟叹,这一步,好难迈。但她说的轻描淡写,却是推波助澜。他看着她又伸来的手,忍不住笑起来,他一口将酒饮尽,一滴也没剩。他回眼看她满眼失望地模样,一直飞扬了唇角:“你就真馋成这样了?”
“好像真的是甜的。”她轻轻叹息,微咬了唇向他:“真地是甜的吧?”
“你这样可怎么好?”他伸手抱起她,略略无奈:“连我说地都不信了,馋虫把你地魂勾跑了。”
她的脸微红,还不待反应,他已经俯下头来,那还带有酒味芬芳地舌尖,便探进她的口中:“还有一点点余味,给你好了。”他呓语般的,笑了起来。
他就知道,她在他边上,他定是不会燥。她会说他想不到的话,让他心里总不会错了方向。但她在他边上,他不会燥,却会烧起来。那么好吧,她忍她的馋虫,他忍他的。一起忍好了,还有些意思。
小白吃了饭,两人在湖桥散了一会步,她便回房歇觉去了。他回到书房,把刘波叫来,将上午的卷宗拿给他,顺便将下午待阅的放下。他将一封信递给刘波:“这个你让铁近营的信使送去余平,交给倾灵。”
他从不提倾灵的名字,所以这番一说,让刘波有些犯怔,忙不迭的接过来应下了。他微微抚了眉:“你让人去看看,若是得治,便尽力就好。若不中用了,也不用跟我说了,瞧着办就行了。”
“是。”刘波静静的听着,这么些年,这档子事搅在他心里。他此时这般静静的说出来,已经很难得。
刘波看他不再言语,便轻轻退出来。倾绝仰靠在椅背上,原来这样松退一步,也并不是很难。倾灵背叛过他,将他当年出逃的路线卖给墨虚坚。在碧丹家的时候,从未把他当过弟弟。他们彼此折磨过,倾灵对他的折磨,在他走投无路又到凌佩的时候。倾绝也曾经回报给他了。留他地性命,是想要他的血。让他当官,是借身份地位将他践踏。比起任人欺凌。麻木忍受殴打,这种超出他能力范围的职位。如履薄冰地苟且偷生,日日头顶悬剑的恐惧,更是身体与心灵地双重打击。这种方式,如果是对一个心思单纯的人便是无用。但对于倾灵,却是最佳的刑罚。如此而来。已经两不相欠了。
只不过,这疙瘩纠结的太死太紧,想来倾灵也是难以承受,以身殉职,总是好过夜不安寝。他死了,一了百了,但倾绝也不见得痛快。
恩恩怨怨的纠缠之下,是无法断绝地血脉相连。他们都可以忽略,但无法割断。世人皆是如此。除非是无情无意的石人。不然,为何先皇大量诛杀亲族之后,还要召人吟经颂道。还要在列祖列宗之前痛哭呜咽。想宁死者之魂吗?还是,只想谋得心安?
算了吧。小白说的没错。在于他啊。松一步或者紧一步,皆是在于他。
小白回到房里。歪在炕上,她也睡不着,便一边看灿菊绣花,一边跟她闲话。灿菊笑着看她:“我听人说啊,这女人有了身孕,口味都有变呢。主子这么爱甜,这孩子生出来,定是个蜜糖样的人儿呢!”
小白支着肘,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太馋了。”“都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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