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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寂静的落针可闻,夏绥远随手取了一只杯子握在手中,眸色深深地打量着,过了半响方才微笑着开口:“不过是套杯子罢了,你也至于的……”
“对,不至于。”若姑挑眉冷笑,“今日是换个套杯子,明日换个房子,后一日是不是要连您这个相公也换了?您就惯着吧,早晚有一天,惯出毛病来才好。”
“她要是有那个能耐我倒是不用担心了。”夏绥远想起来颇有些无奈的抬手碰了碰额头。
“又头痛了?”若姑一见他这个架势,口风一软,倒是有些担心的上前强将他按坐在桌旁软榻上,“给你揉揉吧。”
夏绥远并没拒绝,皱眉斜躺着,脑中如针刺般隐隐作痛,难受的冷汗直流。
他咬紧牙关,尽量让自己放松一点,可是那痛却越发的厉害,寸寸锥心入骨。
这已经是第几日了,默默的算了算,还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也真是的,都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儿似的不会照顾自己。”若姑一面动作娴熟的去按压他头顶上百汇,太阳等穴道,一面忍不住抱怨着:“又不是铁打的,着了凉怎么不早说一声?”
夏绥远眉头伸展开,微微牵了牵嘴角,并没有说什么。
“小爷,奴婢多嘴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没说?”若姑加重力道让他舒服些,她平日对夏绥远一向从不怀疑,只是最近的事情着实不太对劲,他身子骨一向是还不错的,以前在西北风吹雨淋,雪打霜锤都没有大事儿。怎么这几日只是吹了冷风,就开始频频的头痛。
而且一痛起来就什么都做不了,一个人躲在书房里忍上大半日,若不是被她偶尔发现,还不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
“你多心了。”夏绥远睁眼瞧她,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以前是没骗过,可如今……”若姑动作突然一顿,抽了抽唇角,笑的有些发苦,声音平静中隐隐透着一丝恨绝:“要是让奴婢知道和谁有关……”
夏绥远翻手向上握住她的手腕,很认真的道:“和任何人都无关。”
若姑不再说话,继续神色如常的蘀他揉着头顶。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她松开手,缓慢的收回,沉默地注视他已经睡熟的侧脸,低低的叹了口气,取了自己的被子给他盖严实。
应该很累吧,他浓重的剑眉梦中还紧锁在一起,额上又新冒出一层冷汗,若姑取了干净的湿帕子蘀他一点一点擦干净,做好了就坐在床边照看着。
他总是忍,什么都去忍,不管是别人强加的还是自己应受的。
刘静研,若姑心底曾经无比嫉恨过这个女人,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能够轻而易举便得到什么,所以不懂得珍惜,甚至不屑于转头去哪怕看一眼。
对,她是可怜,毕竟眼见着自己亲人死去,毕竟在这世上没了依靠,毕竟也是被迫呆在这里。
只是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不是身不由己,人活着便是如此,你不去转变,最终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若姑娘,殿下……”
门外略带些紧张的叫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若姑忙抬袖拭了拭眼角,起身快步走去开门,压低了声音问道:“慌什么?怎么了?”
“小夫人突然晕倒了……”锦绣稍有点急,一个劲儿往屋里瞄。
若姑一咬牙,“殿下刚休息一会儿,我和你去。”
话音还未落,身侧一阵风似的闪过一个人影,转瞬自院内消失,若姑一惊,扭头瞧着屋内的软榻上,被子被掀扔到一边,哪里还有人影。
她气得跺了跺脚,又说不得什么,只好顺手舀了厚实的外袍追了上去。
夏绥远赶到的时候,静研已经被人搬到了床榻上,脸色稍有些惨白,塌前围着几个婆子侍女,见他进来统统让到了一边。
他坐到床侧,低声问着已经随他一路跑回来的锦绣道:“去寻了大夫吗?到底怎么回事儿?”
“奴婢也不清楚,本来早上用过饭小夫人好好的,后来还逛了园子。等到奴婢从库房那边回来,就看到小夫人捂着头一下就倒在地上了。”
夏绥远眸色一黯,眼神微眯抬头凌厉的盯了她一眼。锦绣也不知道是哪句说错了,心中忐忑,在他近乎于凶狠的目光下瑟缩下去。
“行了,都下去吧。”不过转瞬,他面色已然恢复正常,挥挥手对着赶过来的若姑道:“叫戴青悄悄入宫去请安太医过来一趟吧。”
若姑刚将外袍披在他身上,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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