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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俄斯的面前只放着一杯红茶,手里则翻着一份报纸,他披了件晨衣,头发松松的绑着。他的穿着很随意,坐姿也不端整,但他那种骨子里的优雅,不因任何姿势或穿着而改变分毫。
“先生——。”兰帕特把电话递了过去。
把报纸翻过一个版面,卡俄斯的手指顿了一下,才伸手接过那个电话。他其实并不想接这个电话,因为他几乎可以想见亚历山大要说些什么。所以把电话放上耳朵后,他只放了半分心神在耳朵上,好半天,终于敷衍着挂断了电话。
兰帕特接过电话,退下了。
卡俄斯的目光终于从那些乏味的半真半假的新闻报道上移开,晃晃悠悠的看了一眼霍克特。
“你那碗鱼汤已经见底了,人类。”
霍克特干咳一声,把勺子扔回到碗里,终于不再试图与扁平的碗底作斗争。
“我们是怎么说的,嗯?在你花了半小时喝完这碗汤后,我们该干些什么了?”
霍克特捏着帽子的前沿,把帽子扯到脸上,然后长叹。“今天能不能……不玩那个了?”
“很遗憾的告诉你,恐怕不能。”
慢悠悠的拿起茶杯,卡俄斯丝毫不意外霍克特的问题。从早上九点一直到中午十二点,这人类总有许多事情可以做,一件一件的往外冒——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小战术,在卡俄斯这儿是行不通的。毕竟在有些时候,他可以非常的耐心。
霍克特整个人都挂在了椅子上,他身下那把精致的藤椅发出轻微的抱怨声。
霍克特的不情愿是有理由的,因为他们即将做的,是最近他们常做,但他始终不擅长的事。
他长出一口气,把帽子从脸上拿下来,瞄了一眼卡俄斯,从领口能看到一段白色的绷带边。可是霍克特知道,那只冰山一角,卡俄斯的胸膛连着整个腹部,都裹着大段纱布。他曾经看过一次这家伙换药,简单的很,只是拆了纱布,再换上一层止血绷带罢了。他不能用人类的药物,伤势也好转的很缓慢,比起霍克特那碎裂的肩骨腿骨、断掉的肋骨,无数大大小小的挫伤和骨裂,以及几乎毁掉他神经系统的药物戒断作用相比,这五个枪孔的愈合速度实在太缓慢了。
缓慢到霍克特不得不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把这种奇怪行为所带来的治愈效果,都扔到了他身上。
霍克特盯着那绷带边看了一会,终于放弃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行吧,我们上楼吧,陛下。”
三楼房间内,窗帘拉的严实,中午正好的阳光被挡住,只在窗帘上洇进了些昏黄。空气里起伏着低沉而浅淡的喘息声。霍克特的胸膛上下起伏着,汗水四散,其中一滴顺着结实的腹部往下滚淌,消失在皮带下。
“……上帝。”他把右手盖到脸上,喃喃低语道。
“你呼唤上帝做什么呢?”松开覆盖在他脖侧的手掌,卡俄斯低头在那覆盖住动脉的皮肤上印下一个吻,“你应该呼唤我的名字。”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开的头发倾泻到霍克特的胸膛上,又被汗水沾湿,于是有那么几缕便蜿蜒着依附在了上头。
霍克特心里有点不忿,这家伙,还要占他这种口头便宜。他伸出手指,从那几缕头发中挑起一缕,放在指间碾开。
这见鬼的意识交融。他想。
他的身体中还游走着未及散去的强烈刺激,这鲜明的与性/高/潮极为类似的感受,像是在他的脊椎神经里打上了一个闪电般的烙印,这个烙印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其他的感官仿佛都陷入了沉睡,整具身体唯一能感知的,就是这眷恋不去的余韵,它们好似退潮时的白色波涛,一阵阵打在岸上,一阵比一阵弱些,波涛中不时卷起一些细碎的浪花。
他的皮肤变得很敏感,他甚至能感觉的到滑过后颈的汗水。
“我还是更怀念你昏迷时的两天。”一边把霍克特额前的黑发慢慢向后梳去,卡俄斯一边说道。
“怎么,陛下觉得现在的我和昏迷床上不能动弹时有区别?”
霍克特吐出一口郁闷之气。他可不觉得有任何区别,一样没有还手的余地,一样像只被抽了筋软绵绵的兔子,只能任人捉住了长耳朵,一遍遍进入他的意识中。不论是清醒还是昏迷,在这所谓的意识交融中,他完全占不了上风。一次二次就算了,三次四次他就纯粹当享受了,但次数再多……
见鬼。霍克特再次暗暗诅咒道。
卡俄斯知道霍克特在不满什么,他这头皮毛漂亮的野兽这次受了不少罪,折了牙损了爪,再遭一些压制,就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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