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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特街之间的差异。“我看得越多,”他的弟弟1846年到访巴黎时说道,“我越相信,这里没一个地方像我的老纽考特。如果我们没有给它们提供支持的话,法国的股票会是何等的垃圾?我想我们应该给自己一些自信,做一个和其他人一样的伟人。”很难想象内森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尽管列昂内尔与他的叔叔之间只相差了16岁,但他们对于生意的态度相差颇多。对詹姆斯和他的兄弟来说,仍然保持着法兰克福犹太聚居区带给他们的焦虑和不安全感。“无论什么时候我写信给你们,别人都会更留心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会去做更多的生意,但你们却立刻认为我们是要和你们吵架。”詹姆斯在1845年写给侄子们的信中有些感伤地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我亲爱的侄子们,我丝毫没有那样的想法,但是我看到每个人都在竭力把我们挤出所有的交易时,我的心都碎了。即便墙上的石头都心怀妒忌,也成为我们的敌人。”这种认为所有竞争都是威胁的倾向自然不是下一代能够继承的东西。
但是,即便没有态度上的差异,五个分行之间的摩擦可能也会越来越多,因为这是成功不可避免要付出的代价。到19世纪30年代中期,每家罗斯柴尔德分行都已经成为所在国家金融领域的主导力量。各个大国在1830~1833年的革命危机后,都倾向于缩减借贷的,这是公认的。除了1835年提供给西印度奴隶主的贷款,英国、法国和奥地利一直到1839~1841年才开始大量地借贷。但是,19世纪30年代所经历的革命危机拉近了三家罗斯柴尔德分行以及它们所在国的关系。对于列昂内尔和他的弟弟们来说,他们显然对英国有了某种程度上的认同感。萨洛蒙也是一样,受他与梅特涅紧密关系的影响,也日益倾向于优先考虑奥地利帝国的利益。即便是詹姆斯,尽管他极为蔑视路易·菲利普的大臣们,但也不能完全回避法国优先的考虑。如果欧洲的和平得以维持,这些国家认同感不会带来多大的影响。但是当大国之间的利益发生冲突时,罗斯柴尔德家族也就越来越难以保持中立了。
罗斯柴尔德家族对于各个大国资金需求减少的自然反应就是到别的地方寻找生意。但是,世界上几乎不存在欧洲列强没有踏足的地方,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列强们的利益能够完美地协调一致。在四个地区——伊比利亚(古西班牙)、美洲、低地国家(指荷兰、比利时、卢森堡三个国家)和近东——要达成一项符合罗斯柴尔德家族集体利益的政策是一项挑战,因为当时这几个“当地”政府的国家利益正处在冲突的状态中。即便内森仍然在世,这也是项十分困难的任务;没有了他,则变成了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序(1)
如果我们把1789~1848年间看成是“大革命时代”的话,那么,罗斯柴尔德家族毫无疑问是大革命最大的受益者。而1848~1849年间发生的政治剧变,则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当时的政治巨变有点像1830年的情形,但规模远比1830年的要大,革命使得受到影响的那些政府所发行的债券的价值成自由落体式下跌。对于罗斯柴尔德家族来说,在他们所拥有的巨额财富里,这种债券占了很大的比例,发生这种情况也就意味着巨大的资本损失。雪上加霜的是,大革命将他们设在维也纳和巴黎的银行带向了破产的边缘,迫使他们其他地方的银行——比如设在伦敦、法兰克福和那不勒斯的银行——进行救援。罗斯柴尔德家族总是大难不死,并成功地挺过了1815~1914年间所有重大的金融危机以及其间所爆发的革命。事实上,如果他们没能挺过来,那真是一个让人感觉奇怪的嘲讽:因为要是没有发生革命,他们也就不会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东西。
最初发端于1796年的法国大革命真正地拆除了法兰克福犹太人聚居区的藩篱,使罗斯柴尔德家族得以开始他们那非凡的、史无前例的,而且空前绝后的经济起飞。在1789年之前,梅耶·A·罗斯柴尔德以及整个家族的生活受到了种族歧视法律的重重限制。犹太人被禁止从事农耕以及武器、香料、酒类和粮食的交易。他们被禁止在犹太聚居区以外的地方居住,而且在夜晚、星期天以及基督徒的节庆日不得离开聚居区。此外,他们还受到了税收歧视。无论梅耶怎样努力工作,他起初作为金银币经销商之后又成为纸币经纪人和商业银行家所能取得的成就,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但当法国向德国南部输出革命的时候,所有这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有了犹太人街,对法兰克福犹太人的法律限制也在很大程度上被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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