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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哪怕是最不起眼的消息——无论是政治的、金融的、商业的还是工业的,他都要竭尽所能从中获利,这更多的是靠他的本能。他绝不放过任何盈利的机会,不管这个机会多么微小。
正如我们所见,像费多这样的小人物,与詹姆斯这样的人做生意是一件多么费力不讨好的事。但人们只需要到工业信贷银行的办公室,就能看到与罗斯柴尔德银行间可能会出现的最大的反差。
在佩雷尔兄弟这里,不用担心有什么过分的话语,也不用害怕会发生什么突然的情绪失控。这些迂腐的谦谦君子,过度的仇恨使他们浑身都散发出腐烂的味道,他们总是那么聚精会神,像铁棍一样僵硬紧张,非常固执于自己的想法,并且对自己充满了自恋。他们总是身陷大批朋友的包围之中,这些人都竖起了耳朵,以便能跟踪到他们客户谈论的关于他们正在操纵的股票的话题,了解他们是要买入还是卖出。工业信贷银行的雇员肃立在楼梯上,等着询问你是否要下单。每个人都充满着暴富的幻想,不惜任何代价;每个人都试图能与他的庄家的方向保持一致。
詹姆斯显然对这个反差感到很欣慰。有一次,他颇带讥讽幽默——这种幽默成了他在第二王朝时期的招牌——地指令费多代表他去进行一次投机,具体的做法是购买1000股工业信贷银行的股票。这种事他干了不少于5次,让他的经纪人吃惊的是,在清算的时候他真的会全额付清这些款项。当费多表示出他的不解时,詹姆斯假装很吃惊:
你的意思是桑(什)么,我年轻的朋友?我根本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听好了:我对佩雷尔先生的菜(才)能拥幽(有)最大的新(信)心。他们是这个地球上最伟大的金融家。我是家族里的一分子,我很高兴能把我微薄的财富透(投)一部分在他们的事业上。我遗憾的只有一件事,这就是我不能够把我所有的资本都委托给如此聪命(明)的人。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二章 动荡的年代(7)
与他们身处同时代的人——例如比较有名的金融家尤里斯·伊萨克·米勒——有时候会把这种风格上的差异归因为这两个家族不同的文化背景。他认为,“北方的犹太人”由于来自于日耳曼人粗犷和拘谨的氛围,他们在对财富的自私自利的追求中显得“冷淡”而“有条理”,对国家的利益显得很麻木;而“来自米迪的犹太人”不仅“更有贵族气息”的“拉丁”气质,而且得益于法国更为宽容的犹太人政策,因而以一种更加利他的、以公众利益为重的方式来考虑生意。另外有些人则把这种差异更多地归因于政治因素:罗斯柴尔德代表“金融贵族”和“金融封建主义”,而其对手代表“金融民主和一种‘1789’经济现象”。
在现实工作中,这两家银行的竞争主要集中在乏味的铁路特许权领域。最起码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在共和时期,那些铁路狂热分子曾经被泼过冷水。铁路的投资和建设由于政治家们在关于特许权应该授予谁的遥遥无期的辩论中而中断,利率过高、股市交易萎缩而且劳工运动导致了劳力不足。当时只有一条主干线还在建设(从凡尔赛到雷恩的工程)。拿破仑的政变最立竿见影的后果之一就是结束了所有这一切。大权在握的当天,他就批准了从里昂到地中海沿线的特许权,两天之后,巴黎到里昂的也确定了下来,而且都授予了一个财团,而财团的成员包括了巴黎和伦敦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银行。北方公司的特许权也在重新谈判之中,所有条件都变得异乎寻常地有利于该公司。王朝的建立对于铁路大亨们来说是一件千载难逢的幸事:在1852~1857年间批准的特许权总数不少于25件,之后到1870年间又另外批准了30件。
在所有这一切的背后,拿破仑同母异父的私生子弟弟默尼公爵扮演了一个很有影响力的角色,在他的眼里,这个新政权最主要的作用是为自己聚敛财富提供机会,因此他强烈支持将很多小的铁路公司合并成几条大的线路。詹姆斯早在1852年初的时候就搭上了默尼这条线,并且很喜欢他所听到的一切。很有意思的是,法国分行这个时期的资产负债表表明,詹姆斯持有很多铁路公司的股票,价值超过2000万法郎(占巴黎分行总资产的大约15%)。这些股票的市值这个时候更是高歌猛进,因为投资人对新政权的鼓励政策做出了反应:阿波尼估计詹姆斯在1852年4月的仅仅一个星期里就赚进了150万法郎,而且还“不用付出一分钱”。考虑到巴黎分行在19世纪50年代实现的资本金的巨大增长,这个数字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值得注意的是,在所有最大的六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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