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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澜不由看得痴了,口中无意识的说道:“若是父皇怪罪下来,皇叔你可能官职不保。”
司祧抬了抬眼皮,云淡风轻的应了声:“嗯。”
“既然皇叔知道,为何还将自己置于险境?”
司祧没有回答。
白锦澜只好继续逼问道:“虽然你说宋子固昨日行刺与你,但,单凭你一人之言,实在是难以取信。何况,昨日狱中并不是只有你一人,我听下面的人说,二哥也在。”
司祧轻轻的点头。
“既然是宋子固行刺你,二哥为何不为你说话?”
司祧直直的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二哥昨日都被吓傻了,哪里还知道为我说话。”
白锦澜自然知道,白苏素来耿直,从来就不曾说过谎话,昨儿自然是没有他说话了。口中却道:“皇叔,你别说二哥是因为被吓傻了,所以晕了一整天。”
“当然不是。”司祧飞快的答道:“他会昏睡一整日,是因为我昨日给他喂了药。”
“你为什么要给他喂药?”
“你知道的,不给他喂药,我又如何去烧宋子固的尸体。”司祧不紧不慢的回答。
他回答的爽快,白锦澜一愣,心中的话未加斟酌便已出了口:“昨日,为何又对我喂药?”
闻言,司祧眨了眨眼,不可置信的瞪着他问道:“怎么,你昨儿也昏睡了一日?”
白锦澜握了握拳头,道:“既然侄儿已经猜到真相,皇叔何必抵赖。”
司祧勾唇一笑,道;“大概是,昨儿个将你跟苏儿的茶给混淆了。”
“司祧。”一声轻斥甫一出口,白锦澜顿悔失言,张皇起身,却见司祧垂了双眼,脸上并无恼意,只是猜不出心思的淡。白锦澜心头慌乱,也顾不得那茶是不是被下了药,端起胡乱的呷了一口。定了定心神,才道;“侄儿无意冒犯皇叔。”
“无妨。”司祧淡淡的答。
两人又各自静静的品了片刻的茶,一忽儿,白锦澜又开口说道:“皇叔,宋子固一事,漏洞太大,疑点太多,你能瞒得过锦澜,但是在父皇面前,你一定是逃不过去的。”
“多谢七殿下关心。”司祧的语气依然淡淡的。
第二十四章:领悟(1)
见司祧那样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白锦澜心中不满,可若是继续追问下去,自己未免又太没眼力尖儿了。想了想,只好拱手告辞,临行前,又看了一眼低头喝茶的司祧,不由更觉烦闷。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
越小照见白锦澜告辞,连忙前去送行。
白锦澜摆了摆手,便兀自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关门时,越小照看见,几条鲜红色的血印子凄凄惨惨的挂在门把手上,那个地方,恰好是白锦澜刚刚握着的位置。
越小照愣愣的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的呢喃道:“七殿下受伤了啊。”
司祧皱了皱眉,将釉色茶盏放下,低声说道:“小照,你准备些吃的,待会儿我要去一趟衙门。”
白苏的吃穿住行全部在衙门的内院。雨水将院子里的树木洗涤得清脆苍郁,稀稀拉拉的几株桃树上,挂了几个青青涩涩的果子,司祧提着食盒慢慢的踱去后院。桃树的一角,结了一圈蛛丝,雨水将蛛网冲刷得破破烂烂,一只黄色的蜘蛛正在辛辛苦苦的劳作补网。
白苏就站在那蛛网的不远处,仿若黑曜石一般璀璨的双眼此时正瞬也不瞬的看着那只蜘蛛。有微风轻轻吹过,袖口与衣摆上绣着的飞禽花草随风猎猎而动,相互纠缠,互相缠绵。
司祧不忍吵到他,放慢了脚步轻轻的靠近。
凑近了,司祧才发现,白苏的眼角竟然有泪。那泪珠儿的形态极其的美好,晶莹剔透的挂在那朵梅花胎记之上,润泽着那干枯却又鲜艳的花朵。
司祧微微的眯了眯眼,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见白苏说道:“皇叔,你有没有听过蜘蛛的故事。”
司祧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后想到他看不见,遂开口说道:“没有。”
白苏静默了片刻,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司祧笑了笑,“好。”
“从前,有一只蜘蛛,在寺庙的廊庑下静静地结网。由于她经常听到讲经诵法,所以一千年过去了,她变得有些懂得佛理了。”
“有一天,佛从这间寺庙路过,看到了这只有佛缘的蜘蛛,于是问她:“你说,什么是最珍贵的?‘蜘蛛想了想说:”是得不到和已失去。’佛笑笑,然后走了。”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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