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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小照连忙奔至床前。司祧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嘴唇也被咬出了一排一排的牙齿印子,极力的忍着腹部刀绞似地痛楚。
越小照慌忙的伸手去探司祧的额头。司祧轻轻的偏头,避过他的五指,才道:“小照,给我一杯水。”
越小照连忙手脚哆嗦的倒了一杯水,喂着司祧喝了。又听司祧说:“将我的朝服拿来。”
越小照连忙劝道:“爷,您的身子不舒服,今儿个不去上朝也不会有事。”
司祧摇头说道:“不行,白苏毫无心机,皇帝又不在,我若也不去,他定是要出乱子的。”
越小照咂嘴,“您总不能天天看着他啊,更何况,您……。”后面的半截话,被司祧一记冰冷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我叫你去拿,你就去拿,恁地多话作甚?”司祧面无表情的低喝道。
“是。”越小照低声应了一声。转身,就取了挂在一旁的朝服,侍候着司祧更衣。
若是住在宫内还好些,像住在宫外的大臣们,往往四根天左右,就要出发赶至皇宫。而司祧作为摄政王,公务繁忙,去得更是比一般人要早。往往,宫门还未开,司祧就已经到了门口。
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到司祧,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王爷,安好。”
司祧轻而又轻的颔首,便顶着一身风雪,朝议事厅走去。昨儿休息了半日,桌子上的条陈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垒。司祧忍着身体的不适,叫宫女看了热茶,便专心的挑出一部分红折子批好后放在一旁,浅赭色的折子上则作上记号,差人送去白苏的殿内。
第一章:寒梅惹雪(5)
皇帝虽然溺爱白苏,但若是白苏无所建树,要夺得这离尘的江山,也是一件难事。浅赭色的折子都是朝中三四品官员呈上的,里面的重点,司祧都有圈出,并且附上了自己的观点。白苏看后,定是大有裨益。又差人将红色的折子送去七皇子白锦澜殿内。既要培养白苏观察事物的能力,又不能让别人觉得他在偏袒他,而置他于水生火热之中。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碗水端平。而往往,红色的折子中,只有云淡风轻的“已阅”二字。
朝中的大臣陆陆续续的进了议事厅,彼此点头问好后,便一一坐在了宫女们搬来的檀木圆凳上。
白苏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朝服信步而入,墨黑色的发被白玉紫金冠一丝不苟的束起,见了司祧微微的点头示意后,便神情冷漠的在司祧右首坐下。
那些大臣们见到他,个个都噤若寒噤。短暂的静默后,门外一阵清越的笑声传了进来:“今儿个恁地这般安静,大家可都是吃了哑药么。”
语气极其的刻薄,就算没有见到来人,大家就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如此不顾礼仪,如此尖酸之人除了三皇子白俊彦之外,还会有谁。司祧微微的皱眉,抬头,便看见白锦澜走在白俊彦的身旁,也不说话,只是抿着唇儿笑。
大臣们见了白锦澜,齐齐上前问好,道:“七皇子,您来了。”
白锦澜笑着点头,道:“今儿个府上有事,所以来迟了。”
众人又一脸谄媚的说道:“不迟,不迟,大家也是刚刚才到。”
见状,司祧不动声色的揉了揉绞在一团的胃部,心道,白苏在人前并不善言,留给大臣们的印象大都是冷漠异常。而白锦澜则为人温和,见人就给三分笑脸,在加上他天上就极其的懂得玩弄权术之事,只怕是不易对付。
又听得白俊彦尖利的声音:“你耳朵聋了不成,本王要的是西域进贡的凝雾,而不是这能噎死人的普洱。”
司祧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宫女正战战兢兢的跪在白俊彦面前涩涩发抖,口中不停的讨饶:“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这凝雾茶,早在昨儿个晚上就被五皇子讨走了,这会儿,奴婢实在是拿不出凝雾来了啊。”
白俊彦骂道:“好大胆的奴才,谁不知道这凝雾乃是西域进贡,在离尘国内更是千金难买。就连父皇他都舍不得喝,你竟然轻而易举的送给五弟。”
又听得一冷嘲热讽的声音说道:“既然三哥你都可以讨来喝,为什么五弟就不可以了?”说话之人,正是那位讨了茶走的五皇子白展颜。
司祧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里是议事厅,各位皇子若是要吵架的话,请移驾。”
二人见司祧发了话,彼此不甘的怒视一眼,纷纷偏过头去,闭上了嘴。
白锦澜温和的劝道:“好了,好了,两位皇兄都不要生气了。大家都是亲兄弟,有什么好吵的。三哥,父皇上次赏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