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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桥下向来是流浪汉聚集的地方,今晚发生的战斗肯定是波及到不少无辜的人,虽说其中有些人看情势不对已经逃掉了,但大多数的流浪汉只是吓得躲在天桥下的隧道和停车场而已,一经这场倒塌,恐怕活下来平安无事的人不到原本的十分之一。
巫女的目光回复冷漠,她低头盯著男子的眼睛。
“告诉我,你凭什么要我救你?……”
黑目流辉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了,他只是不断的抽搐著,嘴角淌下一丝又一丝的黑血。
巫女先是冷冷看著他受苦的样子,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白色长棍,驱邪幡顶端的两条白幡轻轻的放到了黑目流辉的身上,巫女喃喃的念了一段不属于任何语言的音节。一阵白光过后,他身上的伤口开始迅速痊愈,流出的鲜血也缓缓的变回了鲜红色,他在呻吟了一声后闭上眼,沉沉的睡去了。
巫女看见黑目流辉的呼吸缓缓变得平顺,俏丽的双眼缓缓闭了起来。
“果然……还是心太软吗?……”
巫女站起身走到郝壬和女孩的身边,驱邪幡再次左右晃了几圈,几个白色的星点随著她呢喃的音节缓缓降到两人身上。
伤口开始发出白光痊愈,女孩苍白的脸缓缓的出现血色,巫女在凝神看了看她的脸后,成熟却不失稚嫩的脸上缓缓地浮现了笑容。
转头一看紫发紫眼的郝壬,她瞬间被他手上黑色伤疤型的蒲牢吓了一跳。
雪白的手抓住郝壬的手腕,驱邪幡再次发出白光,巫女如临大敌的念著咒语。
一阵紫炎瞬间将巫女的手从郝壬的手臂上炸离开,巫女看著自己灼伤的手,又是一阵沉思。
轻轻的站起身来,巫女再不去理郝壬手臂上的蒲牢,只是认真的看了一下郝壬的脸,然后缓缓阖上了眼睛。
“无法除灵吗……”巫女喃喃自语:“今天的事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还要受到多少苦呢?……”
摇了摇头,巫女最后一次看了看两人后,转身走向没有灯光的夜色中。
夜,是越来越静了。
清晨,白亮的曙光照到了倒塌的天桥旁,郝壬和女孩的脸上。
如同往常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一只麻雀似乎是被郝壬脸上干涸的血迹吸引,它拍著灰褐色的翅膀降落到了郝壬脸上,一喙老实不客气的啄在郝壬的眉心。
“哥,别闹啦,让我多睡一会儿。”郝壬下意识的对著麻雀说著梦话,眼睛甚至没张开。
麻雀被突然发出声音的紫发少年吓得拍了拍翅膀,但在发现除此之外完全没反应后,它更加好奇的又啄了一下郝壬的鼻子。
“老师,别拿原子笔戳我啦,我下次一定不会在上课中睡觉的。”郝壬反射性的换了一句台词,话虽这么说,他是睡得更沉了。
麻雀似乎觉得很好玩,在郝壬的脸上轻轻的跳了几下后,一记湿湿滑滑的便便就这么拉在郝壬脸上。
“哇靠!”终于被淋醒的郝壬马上伸手用袖子擦脸,麻雀吓得掉头飞走,留下不明所以的郝壬一阵迷迷糊糊。
还以为哥发明了叫人起床的新招咧,都忘了已经……郝壬回想起刚才做的梦,自己还真是后知后觉。想著想著,昨晚的事情逐渐浮上脑袋,一摸额头,他惊讶的发现全身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痊愈了。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昨晚的战斗可能整个是梦也说不一定。
等等,那个女孩呢?郝壬才刚在想这件事情,却突然间意识到自己此刻躺的地面怎么特别的……软?
左手已经没有抽筋的感觉了,取而代之的是掌心柔软的触感,手掌不自觉的抓了抓,郝壬的脑海中闪过一阵不祥的感觉,将头一格一格的转了过去,发现身下的“地板”似乎动了一下。
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是魂飞魄散,他手中摸起来软绵绵、抓起来很有弹性的东西……不就是女孩的胸部!女孩破烂的上衣在风中飘晃,郝壬的手竟然就这样仅隔著薄薄的胸罩抓在人家的胸前……
更要命的是,女孩睡梦中漾红的脸上,此时缓缓的睁开了大大的眼睛,两人无声的对视了几秒,然后,毫无预警的一记粉拳就这么砸在郝壬的鼻梁上。
“哇啊!”郝壬傻眼的表情瞬间被打得出现一个圆形红色记号,在惨叫一声后,倒楣到爆的他向后翻转了一百八十度,被打得仰倒在地上。
“你……你……”女孩在将郝壬打飞开后,满脸羞红的叫了出来,她话不成句的看著郝壬几秒,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