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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靠自己的观察和思考,了解应对周围的一切,虽然父女两个很少交谈,言暖却精确地洞悉了慕泽深的一切喜好。
她泡的茶,总是甘香微烫,端在手中刚好入口;她穿的衣服,总是灰色偏白,看在眼里宁静怡人;她身上的味道,是自然的松香,似有若无,恬淡质朴。
更神奇的是,某些时刻,慕泽深从繁重的文件堆中抬起眼,召唤书架旁专注阅读的言暖说:“暖暖,帮我把那本……”
话没说完,脑海中想着的书已经递到了手上。
慕泽深连连摇头不敢置信:“你如何知道我要这本?”
言暖不答反问:“怎么,爸爸要的不是这个?”
言暖到了慕家,一直安安分分,拼命地从慕泽深这个男人身上汲取她曾经渴望的父爱。
言暖来到慕家的第三年,是个多事之秋。
时值政府换届,几方力量明争暗斗,局势动荡,云诡波谲。
慕家所支持的派系在大选中惜败,对手打击异己,死死咬住慕家的黑历史大做文章,致使当下几个投资项目接连受挫。
与此同时,家族内部也有人借机兴风作浪,趁火打劫,意欲铲倒慕泽深这个当家人,取而代之。
攘外,必先安内。
6。诱饵(二)
诱饵(二)
攘外,必先安内。
为了敲山震虎,以儆效尤,慕泽深着手处置了一批包藏祸心的佞臣贼子,却也因此开罪了几房远近本家,直闹到反目成仇。
更甚者,江湖传闻,有人暗地掷下了重金,要买他的命。
风口浪尖上的慕泽深,并未因此大加戒备,依旧泰然自若地进进出出,行走坐卧。
想让敌人亮出刀子,自己先要主动暴露最薄弱的环节。
这样才能在袭击迫近之时,使出致命的一击,擒住那只持刀的手,再顺藤摸瓜,揪出隐身其后的人。
慕琛早早假借休养之名,带着慕琪躲去了夏威夷,慕珂去了国外留学。
至于言暖,则留在了慕家,既然最初将其领进家门的目的是充当“箭靶”,索性就恶人做到底吧。
毫无情分可言的女儿,无论如何比不上倾注半生心血的事业来得重要。
更何况,走到这一步,成败荣辱早已不是一个人的了,还牵扯着许多鞠躬尽瘁辅佐自己打天下的生死弟兄。
那是个普通的周末。
慕泽深带着言暖去欢度两天**的短小假期。
远离都市喧嚣,吹吹海风,钓钓鱼,优哉游哉好不快活。
日程安排是严格保密的,因此轻装简行,只有寥寥数人随侍。
上午,慕泽深带着言暖去海边礁钓。
言暖许多事情做得得心应手,对于钓鱼却一窍不通。
眼见慕泽深已经钓起了好几条鱼,她却连线都还没有抛出去。
“爸爸!”言暖的小手被覆盖上,她低低的,不解的轻叫了一声。
慕泽深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手臂要稳,抛的时候要划出一个弧度,这样甩,才能远。”
慕泽深握着言暖的手示范了一遍。
很快,鱼线抛了出去,鱼吃铒,言暖钓上来了第一条鱼。
“好厉害啊爸爸。”言暖双颊红扑扑的,显得十分高兴。
“暖暖觉得开心?”慕泽深问。
他虽然养了一个儿子三个女儿,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感觉。
他们无论继不继承家业,以后都得为慕家奉献出一辈子。
除了言暖,一开始,她就是要被放弃的。
“开心啊。”言暖唇角微微翘起,扬了扬手里刚钓起来的鱼。
“我以前小的时候常常在想,如果我有爸爸该多好。”
她有些腼腆地笑了笑,陷入回忆,“以前读书的时候啊,每次期末考完老师都要开家长会,别的同学有的是爸爸去,有的是妈妈去,还有是爸爸妈妈一起去的,可是我好几年都是只有妈妈去,我好想要爸爸能去参加我的家长会啊。”
“可是没有办法啊,我的爸爸不在我身边,后来,不知道同学从哪里知道我的爸爸不在身边,就开始嘲笑我,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我跟他们打架,然后跟他们说,我是有爸爸的。”
7。诱饵(三)
诱饵(三)
“打架?你一个女孩子和他们打架?”慕泽深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