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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白虎用枪顶着脑袋签定的!
思维进行到这里的时候,龚梅开始后怕了。她是个聪明人,她晓得,如果五一支行被认定是顶住客户脑袋签存款协议的银行,对于她自己来说,甚至对于五一支行,乃至整个合作银行来说,将意味着什么!!!???
她的腿仿佛突然失去了骨头的支撑,感觉发软;她的眼前好似遮上了一层朦胧的迷雾,开始发黑,就在她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倒下去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谭白虎的“哈哈”大笑之声。那笑声像在乌云里闪电之后炸响的一声惊雷,惊得她重新睁大了自己的一对杏眼。这时,她看到谭白虎继续大笑着,扶在墙上的手已经放了下来,陆卫国正不甘心地使劲儿拉动着手枪的保险,以期用这把枪对谭白虎进行威慑。
“别搞了!这保险是假的,是和枪身焊在一起的!”
龚梅如梦初醒,使劲儿眨眨自己的杏眼,望一眼怒气冲冲的陆卫国,再看一眼得意洋洋的谭白虎,不解地问:“你们是说,这枪是假的?”
谭白虎瞧一眼面红耳赤的陆卫国,再看一眼气喘吁吁的龚梅,慢慢腾腾地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张购物小票,举到陆卫国的眼前,装出一副极为谦卑的模样,说:“陆同志,这枪真是仿真玩具!我花三十八块钱买的!你瞧,购物小票还在这儿呢!日期也是几个月以前的!”
二十、硝烟弥漫才开战
陆卫国的洋相让阮大头又跌份儿了!而且假如龚梅愿意,他阮大头还可以被告为强Jian未遂哪!阮大头连自己都不摸门儿,他怎么就让一个外地烂仔用一把仿真的破枪给镇住了!
枪的文章没法儿再做了,可阮大头的麻烦也接踵而至!不但分布在北京市各区的地下钱庄经理们不断大事小事、没事找事地找他,而且为了拉存款,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左忠堂打着租他写字楼作办公室、帮他老娘挣钱的名义也踅摸上门来。五一支行的谭白虎、龚梅,虽然让他恨得牙根疼,可也没放过他,不断地催要存款的支票,甚至厚着脸皮,竞打着为他阮大头赔礼道歉的借口,也找上门来!
一边是地下钱庄的闹心事儿,一边是欠了人情的哥们儿,还有拿捏着自己小把柄的姐们儿,这两个亿美元到底怎么打发呢?他阮大头既不想损失自己不近女色的好名声,也不希望在经济上吃亏,更不想窝窝囊囊地就这么被谭白虎治了。于是,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这么瞅着,老娘怕女人,是有道理的。真他妈是‘唯女子、小人难养也’!”
一贯雷厉风行、勇往直前的阮大头现在的大脑急成了一锅浆糊,没了主意。但是,有一点他门儿清儿,就是宁可让自己存款的利息暂时不能落袋为安,也不去主动得罪任何一头。拖吧!看来,只有拿出自己原来的看家本领,继续以市井无赖的劲头,把对自己不利的事儿,一拖再拖,最后让其不了了之了。于是,阮大头学了袁世凯以退为进的把戏,以医治脚疾为借口退隐了。只是他没回乡下钓鱼,而是秘密出国,去了俄罗斯。他计划在看十七八岁的洋妞跳艳舞的同时,再谈成一笔海外游资的引进项目。
阮大头这一隐退不要紧,可把五一支行的龚梅、谭白虎撂那儿了,眼瞅着煮熟的鸭子竞要飞,也是没着没落地干瞪眼儿。
谭白虎有如不幸闯到热锅上的蚂蚁,一天给阮大头打三次电话也找不到人,一来是到手的存款业绩就要没,二来是自己在美女行长面前的荣誉,不是也打了折扣吗?
“下一步我们做啥子?”谭白虎自打从野鸭湖回来之后,就敢独自到龚梅的办公室请示工作了。
“除了找阮大头,再找文才子!”龚梅心里不比谭白虎轻松,那要到手的存款本是自己险些陪了身体才获得的成果,怎么就能这么不明不白地飞走了!?
谭白虎为难了:“文才子也找不到了!”
“公司其他人呢?你全都问过了?”
“我骑自行车去三次。公司所有的人都说不晓得!要不,我们告阮大头强……”
龚梅赶紧伸出双手,做出足球裁判叫停的手势,打断谭白虎的话:“行行行!别再提那一段啦!”
龚梅在办公室里急急忙忙地度了几个来回,“无奈”把秀气的脸蛋儿写得满满的。牛不喝水强按头是市场经济里不应该发生的正常交易;真的以“强Jian未遂”罪对阮大头进行威胁,既对拉存款的工作无益,也不是她美女行长的风格。
望着一脸苦涩的谭白虎,龚梅只得无奈地叹口气,安慰这忠实的员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不信他阮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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