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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爸听村支书这么说,就问起包河塘养鱼的事情。
村支书听了,一拍大腿说道:“我开完会回来,就愁着怎么讲上面下达的政策,政府说要鼓励农民脱贫致富奔小康,我这脑瓜笨的就没想出个点子来,听你这么一说倒是个好主意,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样呀?”说完还状似了解的拍了拍杨爸的肩膀,村支书还以为是他女婿给出的注意呢,不过杨爸也没解释这是自己女儿出的主意。
杨爸问:“三叔,承包村东头靠我家地近的那个河塘一年多少钱呀?” 杨家村杨姓是村里的大姓,姓杨的多少都有点亲戚关系,老支书也是姓杨,杨爸管他叫三叔。
村支书说了:“这具体多少得村委会说了算,下午我叫上村上其他几个干部开个会问问,多少钱晚上就知道了。”
杨爸说:“那行,晚上我等个准信。”
村支书笑着说:“你们家是第一家搞副业的,这也是我们村响应国家政策的第一份计划,我回头给他们说说,也不会太多。等下给村民开会讲政策的时候,你就成典型了。”
杨爸老实了一辈子,急忙说:“三叔,你可别用那大喇叭给我全村广播呀,到时候指不定人家说什么呢?我可不想叫人指指点点的,在背后叫人戳脊梁骨。”
村支书磕了磕他那老烟袋说话了:“大侄子,你要是真想干还怕人说吗,到时候就是我不说人家也会知道的,这事你又不能藏着掖着,我看今天下午开完会,说不定明早全村就知道了。”杨爸想了想也是,那些村干部回家再和自己婆娘一说,肯定是藏不住的。
杨爸说:“那行,三叔,我先回去了,你忙吧,晚上我再过来一趟。”
杨爸回去和家里人都说了说在村支书家问的情况,云岚说:“爸,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就说呗,你也不能堵住人家的嘴呀,甭管他们说好听的,还是难听的,等咱们赚了钱他们就只有羡慕咱的份了。”
二哥也随声附和:“就是,就村里那些闲言碎语的,都是些头发长见识短的人说的,等咱赚了钱,他们就说不出什么了。到时候咱把借舅舅的钱还了,再给妹妹买好看的衣服。”云岚被哥哥的话雷晕了,还那我当小孩子哄哪,不过这时候在农村就是有钱也没东西可买呀,还是物质贫乏呀。
在农村,初夏时节的夜里还是比较凉爽的,玉盘般的月亮高高的挂在浩渺的夜空,钻石般的星星点缀在周围,煞是好看,皎洁的月光洒满这个农家小院,风儿轻,虫儿鸣,给劳累了一天的村民带来一丝宁静祥和的氛围。
吃过晚饭,还没等杨爸出门,村支书就抽着他的老烟袋溜达到云岚家了,出门倒水的杨妈正好看到:“是三叔来了呀,快进来坐吧,这才刚吃完饭,孩子他爸正准备一会去你家找你呢,没成想你先来了。”杨妈把村支书让进正屋和杨爸谈话去了。
杨爸说:“三叔,快坐,你看还劳烦你跑一趟,我一会过去找你就行了。”说着就叫杨二哥去拿烟。
村支书坐下说:“原来也没有这事,今天村里开会商量了,你说的那个河塘有差不多五亩,就每年收八十块钱,你看行吗?”
杨爸沉吟一下,说道:“这些钱倒是行,要是明年继续承包鱼塘的话得让我优先才行。”
村支书痛快地点头答应了,在云岚家聊会儿天就回家了。
皓月当空,月色朦胧,繁星点点,闪烁辉映。一阵清爽的微风吹过,荡起夏柳枝叶的飞舞,也撩起人们心底的涟漪。
宋少扬走了有半个多月了,这阵子云岚一直和家人忙着麦收秋种的事情,一直没时间他写信,白天杂事太多,今天晚上没什么事情了,想起宋少扬临走时的再三叮嘱,云岚就想着给宋少扬写封信。
在八十年代,写信是最常见的交流方式。信中寄托着对远方亲人的思念牵挂,可以是倾诉委屈,也可以表达自己的爱慕之心,总之,不管你想到什么,都可以洋洋洒洒地写下来,通过邮局寄出,然后就开始怀着期待、盼望的心情等待回信,那时候,那绿色的邮车承载了多少人的期盼和希望呀。鸿雁传书,青鸟衔信,一缕缕墨香,一张张信笺,尽情挥洒着无尽的思绪,就像是你在轻轻的诉说美好的岁月。
柔和的灯光下,云岚坐在写字台前,桌上铺好了信纸,她稍作思考,便心随笔动,在纸上沙沙作响,将最近生活的点点滴滴和对他的牵挂想念都诉诸笔端。
哥:
见信好!
最近过的好吗?在部队训练辛苦吗?那里伙食怎么样?你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