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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弯曲的泥巷,经过许多破旧的泥木结构小屋,老者背着我走进了一栋泥土为墙,茅草为顶的平房里。
进了简陋的厅堂向左转进一间小屋,老者把我放在铺有破棉被的小木床上。小屋墙壁边一排排的柜子上堆满了瓶瓶罐罐。
老者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老者再次走了进来。
他帮我取掉夹板,用一把剪刀小心翼翼将我残留在身上与干涸的血块粘在一起的破碎上衣和短裤剪掉,然后毫不犹豫将全身血污、断手断脚的我抱起,走进厅堂后、厨房边的简陋浴室里。
几块破布围成的浴室中间摆着一个颜色陈旧的大木桶,木桶里热气腾腾,药味刺鼻。老者将我缓缓沉入药液中,眼中满是担心的神情。果然,刺激灼热的药水让全身上下早已沉睡的伤口再一次苏醒,如万蚁噬骨的奇痒,又如盐撒在伤口上的辣痛。
看着老者担心的神情,我咬紧牙关,不发一声。好在之前练习圆光功时我早已经历过一次非人的折磨,所以还能忍受得住。
看着我满脸痛苦却坚韧不发一声,老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心中一阵温暖,一切的忍受都有了补偿。
老者拿出一条雪白的纱巾,浸着药水开始在我身上轻搓,直到整桶药水变得污浊不堪。老者将我从木桶里提起,受热水的刺激,我全身上下又开始流血,各处伤口都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断骨处感到奇痛难耐。以我前世的经验,我想这应是断骨处阻塞的血脉再次疏通的结果,所以才能感受到移动时骨肉摩擦的痛苦。
老者飞快将我抱回木床,再从墙边那一排排木柜上取下一个白色木瓶,倒出一些草绿色的药粉飞快而熟练地洒在全身各处伤口上,一股清凉、辛辣的感觉从全身上下传上心头,血立即止住了。
之后他将我手脚断骨处摆正,拿下一个褐色小罐,用长木条从里面挑出许多黑色膏状物,涂在手脚断处,然后再用一些绿色的木片从四面将断处包裹起来,又取出白色纱布将木片固定。最后老者取出白色的纯净纱布,将我全身的伤口包扎起来。
看着老者熟练至极的动作,我不由目瞪口呆。
这老者简直可媲美地球的专业外科大夫,看来我今天的运气还没有衰到极点。我竭力想说出几句感激的话语,喉咙里却火辣辣的痛,说出口的只是一串含糊不清的模糊声音。
老者伸出手,捂住我的嘴道:“小兄弟,你的喉部由于被感染,暂时不能说话,这几天,你要好好静养。”
说完走了出去,进来时他手中捧着一碗汤药般的黑色液体。
老者将我轻柔扶起,当热乎乎的苦涩药汁流进我的喉部时,我的热泪也随着流出。看着满脸慈祥、如同老父般悉心照顾我的老者,一种温暖的情愫在我心中激荡,那苦味汤药仿佛也如糖水般爽口。
老者那沧桑的老脸上,再次浮现憨厚的笑容,他用那布满老茧的手轻拍我的头部,柔声道:“睡吧!睡一觉就会舒服多了。”苍老的嗓音竟如催眠曲般诱人。我缓缓闭上双眼,几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被折磨得不似人样的我进入了梦乡。
一早醒来,担心考试的我算起了日期。去火云谷一共花费了我整整五天的时间,还有三天就要考试了,可我还在病床上。想到这里,我不禁苦笑。这五天的努力也不知道算不算白费?
现在从本质上来说,我还是不会魔法。
在风云大陆上,真正的魔法是利用身体中的魔力来控制体外的自然元素,像我这种体内没有魔力,却把元素混合在真气中发出体外的方法是绝无仅有的,算是一种伪魔法。因为它与真正的魔法外表虽同,本质却异。
而我这样的伪魔法在风云大陆上,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因为我能学会它,其中包含的巧合因素实在是太多了。
首先,要有这样做的决心。要知道遵循着传统魔法规律的人,一般都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打破传统和自己长期以来形成的魔法习惯。
其次,要能控制体内的真气。不然,只能任元素在体内肆虐却无能为力,而像我这种地球上流传的内功心法,在风云大陆上应该是找不到的。
第三,要刚好在间隔不长的时间里吸收到两种能相互制约、威力相当的元素。而我恰好在贝尔湖底找到了可以制约“火魂”的“水魄”。
第四,要有能充当中介的物品。要知道如果不是火云洞门口的那只火蟒,我根本连火云洞都进不去。
第五,要长时间不用呼吸。而我临时突破,达到先天功力,也只能用巧合来形容。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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