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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那夹道松林,到傅慧居住的宅院之前。
陆天霖望着傅慧问道:“慧儿!‘红叶谷’已被人扰闹成这等模样,奶难道还要居住此地不成?”
傅慧道:“嗯!我要等师父回来!”
傅玉琪一皱眉头,接道:“奶师父几时能回来,还难预料,但眼下这‘红叶谷’已成了是非之地,奶师叔既遭人所伤,奶要留在谷中,只怕也难逃别人毒手!”
傅慧面色一变,仰着脸儿,答道:“我……不怕。”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口气却是坚决异常。实则她心中十分害怕,别说还可能有人入谷施袭,单是这谷中凄凉景象,已使她心中忐忑,她虽然是身负一身武功之人,但究竟还未脱女孩子的娇憨之气,想到崔源受伤惨死模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陆天霖微微一笑,道:“慧儿,奶哥哥之言,说得一点不错,想奶师父是何等英雄人物,江湖之上只要闻得‘东岳散人’之名,无不退避三舍;‘红叶谷’布置,又是何等的严密,不说奶瞎师叔那一身诡异的本领,单就那些虎猿毒蛇,已是使人望而生畏,那两条奇大毒蟒,更非一般武林人物所能制服得住,来人能毙虎伤猿,惊走蛇蟒,武功自然不弱,如果他去而复返,奶一人留在谷中,实在危险得很!”
傅慧沉忖片刻,答道:“我师父外出未归,我义父又遭人毒手,我要再跟你们走了,这‘红叶谷’中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陆天霖道:“眼下的‘红叶谷’杀机四伏,奶一个人留在这危险实在太大,大变既已发生了,奶留在‘红叶谷’於事何补?不如留字告诉奶师父经过,和我们一起离此,也免得大家都为奶担心。”
傅慧摇摇头,语气十分坚定的说道:“我不怕!‘红叶谷’这样辽阔,我随便找一处隐密所在藏起来,他就找不到我,师门生此惨变,我要再随伯父一走了之,师父回来了定然是十分生气……”她长长叹息一声,突然似想起什麽事情一般,目光投注“圣手医隐”脸上,问道:“伯父,我义父究竟是被什麽人打伤的?”
陆天霖摇摇头,道:“他伤在什麽人手中,我确实不知,我们入谷之时,他已身受重伤倒卧路侧。”
傅慧突然对着陆天霖盈盈拜倒,说道:“伯父从小把慧儿恩养长大,我不但不能尽孝膝前,反而拖得你老人家为我吃苦……。”
陆天霖拂髯一叹道:“奶小小年纪,但懂得事却太多了,唉!那自然不能怪奶。”
傅慧星目中滚下来两行泪水,道:“我知道伯父是伤心我不肯听话,和你们一起离开‘红叶谷’唉!我如随同你们一走,不但大不忠於师门,而且我师父也不会放得过我,我师父好时,确实对我好极,但要招惹起了他的怒火,立时翻脸无情,别说师徒之间的一点情义,就是他至亲骨肉,他也毫不怜惜,伯父总知道我们在松竹坪遇到我那位同们师姊吧!”
陆天霖缓缓伸出右手,扶起傅慧,不禁滴下来两行老泪。
傅玉琪冷哼了一声,接道:“奶师父既然这等性格暴躁,那还是早些离开他的好……”
傅慧突然转过脸,两道眼神逼视着傅玉琪道:“哥哥,我师父岂……”她本想说岂是你能批评的吗?但说出一半时,又觉太伤傅玉琪心,立时把未完之言,重咽回肚中。
傅玉琪是何等聪明之人,妹妹话虽未说出口,但他已听出话中含意,黯然一叹,不再接口。
傅慧出人意外的坚强,使几人都无法再劝,强要她离开师门,又是大背江湖规榘之事,几人都不便摆出长辈的尊严迫她离开,只得嘱咐她小心隐藏谷中,等到“东岳散人”回来时,再出来走动。
以傅玉琪的心意,要留在谷中相伴妹妹,直待“东岳散人”唐一民回到“红叶谷”後,然後离开,但却被傅慧一口拒绝,她说:她师父性格冷怪,如见生人留在谷中,定然大大不悦,必然惹起他老人家的怒火,那时反而不好。
傅玉琪看她这等固执,不禁十分痛心的说道:“妹妹,眼下这世界上,只有我们两个至亲骨肉,父母身罹惨祸,我这个作哥哥的对奶自有照顾的责任,奶一人留在谷中,万一遇上什麽危险,我还有何颜面见地下父母?”
哪知傅慧淡淡一笑,道:“哥哥话虽不错,但我已投入东岳唐门,武林之中,最重师门戒律,我如背弃师门,必将为天下人所不耻,你走罢!妹妹自有办法应付眼前重重危机。”
要知傅慧是绝顶聪明之人,她知道,如不坚决的拒绝傅玉琪,只怕他真的要留在“红叶谷”中,是以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