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页)
。第一次见面时他一个人在房间的床上画唐卡,房间充满了烟味,我没有打扰他,猜想他应该就是藏人吧,直到他转过头过来,我赶紧笑了笑点点头打招呼。对方面无表情,一个“Hello”简单应答,转头继续画画。
我已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是一个在印度出生的藏人唐卡画家,还去过新加坡一些国家,英语不错,只是发音有点奇怪,我总是听不懂,追问的时候他似乎总是一脸不屑的表情懒得回答。他给我的初印象并不是很好,我甚至怀疑过他有歧视中国人的倾向。不过他却是接下来我在Dharamsala所有故事的见证人。
有一天我的床位旁来了一个叫做家宝的女孩子,在国外碰到中国人不容易,在这里更加难上加难,而且还是广东老乡,实在有点难以置信。
家宝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带了120英镑出发,在拉萨住了半年,后由尼泊尔来到印度,目前帮国内一家生物技术公司收集植物样本为生,也以此同时“周游列国”。好久没有讲广东话,遇到家宝实在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们从交换旅行信息开始,谈天论地,分享各国见闻和签证信息,由于我们都在广州就读大学,话题更是络绎不绝。
家宝是我遇到旅行最久的中国人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独自旅行,令我敬佩。当天晚上,家宝带我去认识她的藏人朋友,而且一起到外面廉价的藏人面馆吃饭。
家宝的藏人朋友很多,其中有一位叫边巴,40多岁,大约是半年前从拉萨到这里的。边巴就住在这里,学习电脑和英语,为以后在印度工作生活做准备。边巴对家宝和我却是热情友善,聊天之间没有任何拘束,由于他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加上曾经在政府部门工作过,自然熟悉汉人的生活文化习惯,和他谈话简单自然,甚是投机。
家宝在不久之后去其它地方旅行,倒是我经常边巴那儿,这样久了我们倒成了朋友。从刚刚来到这里时的谨慎到天天和一帮藏人混在一起,我也开始适应这个地方了。
有一天,在面馆吃完面闲坐,认识了一个叫做Tenzin的藏人,20来岁的样子,讲着一口流利的英语,懂得打鼓且乐意教人,我突然间为我在新德里用睡袋换来的鼓找到一个老师而感到喜出望外,一下子就和他成了朋友。
Tenzin似乎不怎么跟其他的藏人聊天,不过对我特别好。我们约好第二天一起出游,他要带我游览Dharamsala。接下来这几天,鼓没有学,和Tenzin跑的地方倒是不少。我们一起去大宝法王的讲道会,去小型电影院看电影,见他的朋友,参观他的住处听音乐,甚至连酒吧也去了。
我对Tenzin信任有加,尽管这个家伙喜欢hip…pop音乐跳街舞,见到漂亮的女游客便想搭讪,说话语无伦次,做事也飘忽无常。比如说,去听大宝法王的讲道会,因为保安检查严密,他要我将所有的东西包括相机和钱包护照都放在门口,可是发现前面的很多外国人都把钱包等重要东西带进去;又比如,尽管我再次强调我必须尽可能节省开支,他还是建议我租一辆摩托车,说一人出一半租金,护照压在那里当押金,最后是店主不给压护照告吹。尽管我们都没有什么钱,可是Tenzin比起我,感觉要大方很多,比如请我喝啤酒泡吧,虽然我并不需要如此奢侈的生活,可是我想,可能这就是西藏人的待客之道吧,就如边巴一样。
Tenzin建议我搬出旅馆到他那里住。他住的地方我去过,一间从印度人租来的小房间,他和另外一个叫Nima的藏人小伙子同住。位于Mcleod Ganj的半山腰上,离我的旅馆很远,因为地方偏僻,基本上没有路可以走,凭我自己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
不过由于感情很好,也想体验一下不同的生活,而且可以省去旅馆住宿费用,我还是决定搬出去。那天在Tenzin的要求下,我买了很多食物还有做奶茶用的原料,算是接下来我们的伙食。
Tenzin的房子紧靠着房东的房子,要到房子的时候他转了身示意我小声一点走路、不要讲话,我想可能房东不喜欢他带陌生人入住吧,我感到很抱歉,要是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就住在旅馆好了。来到门口,他将门前一块石头翻开拿出钥匙开门,关上门之后,他才开口说话,告诉我,如果屋里没人,我就直接从那块石头底下取钥匙就是了。
那天晚上,Tenzin、Nima和我度过了很快乐的晚上,我们聊天喝奶茶,听西藏音乐,甚至一起跳舞,他们教我打坐冥想,当然也敲鼓,可是我发现Tenzin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