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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白来了。
杨白风尘仆仆的不远百里的来了。
杨白怒气冲冲,咬牙切齿,提着一大堆伤药来了。
原客很弱小,的确很弱小,因为杨白在生气。
“你不是临行前,信誓旦旦地说就是累点,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回来。现在,你做到了哪个?”
“我没事,我……就是胳膊上被砍了一刀。”看着杨白瞬间突变的神色,原客赶紧解释,“不是砍了一刀,就是拉了那一道小口子,真的没事,是轻伤。你别急”眼看杨白已经撸起袖子,手伸到自己面前了,原客直觉性的后缩。
“胳膊给我,快点。”杨白始终黑着一张脸,眼神里酝酿着滔天的怒火,不轻易看原客,一看就是狠戾的一个瞪眼。原客更是心惊,小心的递上自己的胳膊。
看着原客胳膊上尚未结痂的伤口,伤口虽不算深,却也长,在右胳膊外侧从大臂到手肘。再加上这里医疗条件不高,原客这两天又忙着征粮,执意用左手写字,没有好好休养,伤口愈合的并不理想,时不时还会有鲜血流出。看着原客这么不爱惜自己,杨白气的眼睛的都发红了,更多的却是心疼,这么重的伤肯定很疼。
悉心帮原客处理好伤口,换好药,杨白开始了原客持久的冷战。除了刚开始的几句话,每天雷打不动的换药,之后直到回家,杨白就是不跟原客说一句话,原客心急的只想挠墙。
不过有个消息让原客很吃惊,在他回来的前一天,祁大海已经被斩首。他至死都没有悔悟,死前还说怪他投错了胎,没生到好人家,这辈子被媳妇老爹所累,没能发大财。围观的百姓皆唏嘘不已,真真是无药可救。
原客问过李涵,祁大海罪不至死,为什么要杀他,顶多就是流放充军。李涵说:“七爷交代的”。一句话堵住了原客所有的问题。这天下没人能违抗那个人的命令。
回家的第二天,原客终于说到口干舌燥,并且再三保证以后绝对以自己的安全为第一,不能独揽任何有危险性的事等等一系列的保证之后,换来杨白一句,记住,别再犯。
原客欢天喜地、得寸进尺的拉着杨白去了田间。他十几天没回家,除了天天心心念着杨白之外,在剩下就是想自己临走前种好的地,种子发芽了吗?生长情况好吗?心态都快赶上一个等儿子出生的父亲了。
站在田垅上,看着眼前的光景,原客只想仰天大喊一句,“我原客是最厉害的。”
田间的小麦因为五天前的一场秋雨,纷纷冒了头,绿油油的嫩芽遍布田里的大部分,距离匀称,长势良好。原客只想下去在地里跑两圈,这是他亲手种出来的粮食,虽然只是刚发芽,尚未收获,可是这份愉悦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在心里激荡。
于是,兴奋过度的原客一时头脑发热,一把抱起不比自己低多少的杨白在田垅上疯狂转圈,终于,快要被转晕的杨白爆发,一脚踢开紧巴在自己身上的原客,骂了句魂淡,挥一挥衣袖带着夕阳的余晖,果断回家。
坐在地上原客,愣愣的回味着,“我那么激动干什么,都抱上了怎么就没抓紧体味一下,反而被一地的小绿芽给逗得忘了正经事。真笨啊!”再转眼看着田里的麦苗,眼神登时从喜爱变成了厌弃,一副都怪你都怪你的控诉表情。
麦苗何其无辜……
☆、29二九:菊花宴
“唉……”
“别唉了,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住。进来暖和点,靠门口干嘛。”杨白正在挪屋里墙角处的木架。
征粮结束后的第三天,天突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杨白和原客很高兴,等来了秋雨,地里的麦子会长得更好,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收”。看来明年开春会有好收成。
可杨白显然低估了秋雨的耐性,这绵绵不绝的下了三天,虽是小雨却也不好出门。在屋里呆了三天再加上天阴雨湿,屋里潮气渐翻,今天居然发现里屋西北角那里漏雨,屋顶年久失修,雨水顺着残瓦的缝隙顺着墙流下。杨白只好把屋角的东西都挪了。
原客昨天开始就常站在门口,抱臂斜倚着门框,忧伤惆怅的四十五度角望天,天天不止一遍的问杨白雨什么时候停。杨白不厌其烦的解释,秋雨绵延,总会下个几天,他知道原客憋坏了,近两天田里的土豆和番薯应该会出苗,却被雨阻住不能去看。
杨白看原客实在精神萎靡,想了半天只想到还是好好做个他喜欢吃的菜,吃完午饭后他在冒雨去张大爷家借两件蓑衣,下午去地里看看。想到就做,杨白收拾好屋里直接去了厨房,进过院子的时候,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