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过心里执念,偷偷跑去看小城唯一一家心理医生,那时同性恋这个词,在大陆刚被从精神病例里移除,说他这并不是疾病。那时叶翼已经去当兵,就是家人也根本见不到面,他心里一片决绝,天天在咨询室外徘徊,终于得偿所愿,开药加心理干预,他都偷偷进行。
当时的心理医生给他的治疗方案形同戒烟,想起叶翼时要想起让自己生理上排斥的事情,加以药物,他每每恶心头晕,呕地饭都吃不下,胃抽搐着疼,却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声。廖诗岸作为单亲母亲,忙着养家糊口,对他们姐弟都是放养政策,但弄出这么大的事她又岂能不知。他只记得那次他吐得虚脱,躺在床上动也动不了,依旧胃疼恶心干呕,廖诗岸抱着他哭了许久。
那是他记事以来廖诗岸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那女人平时不拘小节,遇事总是嘻嘻哈哈,养活一家三口的生活艰辛在她也像是饮水加餐一样正常,从不见抱怨委屈。即便他们父亲一走数年,音信全无,她也淡然面对,那次却哭得昏天暗地。
他当初临了改志愿报Z大,气的白银月从千里之外飞回来对他一顿脚踢拳打,他自然不敢反抗,还是廖诗岸拉开了疯癫中的白银月。
他从认识叶翼至今,对叶翼的点滴心思,廖诗岸都看在眼里,他如今终于还叶翼在一起,廖诗岸肯定不像别人一样立刻阻止,但是想一想,她含辛茹苦将自己拉扯成人,自己却成了个人人唾弃的同性恋,很是对不起廖诗岸。因此廖诗岸在电话那头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忍耐不住地眼眶发红,怯生生叫了一声,“妈”。
廖诗岸在那边笑了,“叫的这么亲,不会是要钱吧?”他知她苦心,忍着眼泪装镇定,“怎么会!我有钱。”
“你和叶翼好了?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
白玉霜自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嗯了一声,往叶翼脸上瞟了一眼。廖诗岸接着问,“没被同学欺负吧?”
这事闹开来才两三天功夫,他已经打了架,学校给的是警告处分,他还走在路上被别人泼过水,当时觉得心寒,如今和叶翼在一起,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况且报喜不报忧,只说没有。
廖诗岸这次倒似乎是字字斟酌,说了一堆才挂电话。叶翼一把将他揽在怀里,“不是说好了我们当面给阿姨交代,你怎么先说了!”他早年去白玉霜家见过廖诗岸,还得她照顾,给他做了好长时间的早餐。他对廖诗岸这个女人印象深刻,深有敬意,心想小霜这么轻描淡写就说了这事,廖诗岸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难受,她独居多年,身边连个安慰的人都没有,想来也很凄清。
白玉霜也是心情激荡,靠在叶翼怀里觉出一些安心,但医院里人多眼杂,他们又在走廊里,不易招摇,只得轻轻推开叶翼坐直了身子,眼睛还四顾瞟了一圈。
叶翼岔开话题,“没挨骂吧?”
“没有!”廖诗岸倒是很苦口婆心地劝他,说他虽早年为叶翼吃过很多苦头,但是人要往前看,过去的事情就过后不记,已经和叶翼在一起了,两个人踏实过日子就要相互忍让,不要太执着于过去自己的付出。
“小霜。”叶翼伸手我这他放在外面的手,“找个时间我们回家看看吧,先回你家,再回我家。”看白玉霜又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两只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不让挣开,“小霜,我是打算长长久久和你过日子的,你也一样对不对?”
白玉霜一愣,迟疑了一阵才点头,他倒不是不肯定,只是不由自主想起以后都能有这人陪伴,无限神往。叶翼轻轻抚着他的手背,“我们不可能永远都躲躲藏藏,我们并没有犯错,为什么要躲着别人呢?别人不理解我们,敌视我们,这些我都和你一起面对,你不要有压力。”
白玉霜嘴角一咧笑了一下,叶翼看地心旌动摇,飞快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你啊,自打和我在一起,就一直哭了,终于也肯笑一下了!”
自古爱情多磨人
虽然室友贺从和乐正继再三挽留,表示他完全不必搬出去住,大家对他没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但是当晚三人对坐而谈的时候,隔壁宿舍同学进来借扑克,一看见白玉霜,顿时在门口呆愣了三秒钟。
贺从当然没给这位仁兄借扑克,倒是一张扑克脸地赶了人。这一出小闹剧之后纵使贺从再怎么耍宝卖萌,白玉霜也是打定了非搬出去住不可的主意。何况他打架的处分已经出来,每栋宿舍楼下的公告栏上都贴着对他的通报批评的大字,进宿舍楼实在是惹人伤心。
找房子的事情他和叶翼两个人留心,叶翼作为这一事件的另一主角,虽然仗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