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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火光下她的皮肤如蜜,上面流淌着淡淡的光华,一双大眼睛半眯着,整个人缠在男人身上,腰肢和手臂都柔软得不可思议。
人们将他们围成了一圈,他们跺脚,喉咙中和着急促的鼓点发出啸声,只见那对男女毫不顾忌地当众纠缠在了一起,场中另外两个男人一边跟着兴奋地大呼小叫,一边凑上去抚摸女人的大腿和胸口。
乐师打起了更为杂乱无章的鼓点,周遭整个是一片狂欢,就像是野兽们集体到了发情期,空中涌动的尽是躁动与欲望的味道。
一个赤/膊的兽人跳到中间,往自己身上泼了一碗酒,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下胯/下一块兽皮,露出满身鼓鼓囊囊的肌肉,皮肉上不知是酒水还是汗水,亮闪闪的,他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做出猩猩一样的模样,随后呛啷一声,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了一柄尖刀,拿在手里耍了起来。
一只惊慌失措的角鹿被人绑着,抬了进来,拿着尖刀的男人大叫着,一刀结果了那头角鹿,然后极有技巧地放出了它的血,双膝跪地,捧住了装着热血的大碗,喝了一大口之后,他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兽人于是张开血盆大口,唱起了听不清词的曲子。
场中其他几个人也凑了过去,用鹿血往自己的身上浇,手舞足蹈,简直像是一群怪物。
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华沂突然毫无预兆地一把搂住长安的腰,将他带进了怀里,躲开了一个盯着长安似乎故意撞过来的兽人,并且嘱咐他道:“别动,老东西在往这边看。”
长安猝不及防,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最怕别人碰他的腰,痒死了,可一时又别无他法,只得用了应对挨揍时的办法,将腰上的肌肉绷到了极致,僵硬成了一个人柱。
同手同脚、面色紧绷、在一片狂欢的背景里不苟言笑到了好笑的地步。
他的反应实在太有趣,华沂觉得自己的面皮也快绷不住了,然而他还是虚虚地放开了手,以防碍着长安的动作。
然而两个人的身体毕竟贴得极近,华沂在一片淫/靡的气氛中,骤然嗅到少年身上清新干净的气味,他不知道是周遭这个氛围,还是多喝了的两口酒的缘故,竟然有些口干起来,心里奇异地一荡,几乎是一下悸动了。
或许对比太过强烈的缘故,华沂这样告诉自己,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做出一副仿佛喝多了酒,挂在长安身上的模样,默默留心着那十几个从四面八方向自己靠拢而来的兽人。
真看得起我——他埋在长安肩膀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
乐师的鼓点越发快,被围在中间的女人在兽人的动作下口中发出高亢的声音,潜伏在暗中的杀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越来越靠近。
场中的舞蹈与交/媾的男女似乎将整个气氛推向了高/潮,舞蹈的人手中的尖刀上反射的光刺得人眼生疼。
华沂摇摇晃晃,似乎是站不稳当,忽地一闪身,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在了一个奉酒的女人身上。
奉酒的女人端着酒壶,本就走得小心翼翼,不大稳当,被华沂这重重的一撞,便直接“哎呀”一声摔倒了,大酒壶砸在了女人的脚上,酒水泼得四处都是,旁边一个被买来亚兽猝不及防地被泼了半身,跳了起来,一个醉醺醺的兽人哈哈一笑,拦腰抱住了他。
就在这时,华沂的余光瞥见了寒光。
只听那亚兽突然发出了一声短暂而惨烈的惊呼,整个人剧烈地挣动了一下,然而他的惊呼和胸骨断裂的声音,在那吵闹的人群和急促的鼓点之间显得那样微弱得不值一提。
亚兽的胸口上突然伸出了一只兽爪,那兽爪一下便贯穿了他的整个人,击碎了他所有的内脏,随后没有丝毫停留,借着亚兽身体的遮蔽,一把抓向华沂。
华沂的腰往后弯去,手中的酒碗脱手而出,砸在了那兽爪之上,酒水四处乱溅,一时间眯了人的眼,他反手抽出九寸刀,顺着自己的动作自下而上撂去,看起来就像是站不稳的
醉鬼挣扎着站住似的,刀却又准又狠,那兽爪被割下了一半,血溅出了一尺来高。
但于此同时,华沂身后突然露出了一把弯刀,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潜过来的兽人猛地窜起来,意图从他背后偷袭。
然而那偷袭者眼前突然黑影一闪,他一抬头,惊愕地发现一把巨大的马刀从华沂的脑袋顶上横了出来,架在了他弯刀之下,刀柄却握在那个吃货睡神附体一般的亚兽少年手里。
他还没惊愕完,长安突然双手往下一压,将马刀整个撬起来,“啪”一声,反压在了弯刀之上,雪亮的刀刃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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