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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史,那几场考试不但至今难
忘而且还有遗恨,不想再往这条线上去旅行。
向往的是在厄瓜多尔这块尚没有被游客污染的土地上,亲近一下这些纯血的印
地安人,与他们同样的生活几天,便是满足了。
于是米复选择了镇内的大教堂,我进入高原山区,讲好两人各自活动了。
这趟坐车去村落中,米夏自然跟去的,他独自跟车回来便是了。
这样开了车去山区,华盛顿尽责的找村落给我们看,那儿的印地安,看见外人
进来,便一哄来散了。
因为无法亲近他们,使我一路闷闷不乐。
眼看回程都来了,我仍然没有看见什么,一条没有经过的泥路横在面前,心中
不知为何有些触动起来,一定要华盛顿开进去。
“这儿我没有来过,据说山谷内是块平原,还有一片湖水━━”他说。
听见湖水,我反倒呆了,说不出话来。
我们又开了近四十分钟的山路。
那片草原和水啊,在明净的蓝天下,神秘的出现在眼前,世外的世外,为何看
了只是觉得归乡。
“你们,拜托,米夏不许再拍照了!”我下了车就赶他们,湖边没有车路了。
远处的炊烟和人家那么平静的四散著,没有注意到陌生人的来临。
这时华盛顿的太太才惊觉我要留下,坚决反对起来。
“我一个人进村去找地方住,如果找到了,出来跟你们讲,可以放心了吧!”
过了四十分钟不到,我狂跑过草原,拿起了自己的外套和牙刷,还有一盒化妆纸,
便催他们走了。
“过几天我来接你!”米夏十分惊怕的样子,依依不舍的上车了。
他不敢跟我争,赢不了这场仗的。虽然他实在是不很放心。
车子走了,草原上留下一个看不去极渺小的我,在黄昏的天空下静静的站著。
在台湾的时候,曾经因为座谈会结束后的力瘁和空虚偷偷的哭泣,而今一个人站在
旷野里,反倒没有那样深的寂寞。
我慢慢的往村内走去,一面走一面回头看大湖。
误走误撞,一片梦景,竟然成真。
有时候我也被自己的预感弄得莫名其妙而且惧怕。
她叫做“吉儿”,印地安契川语发音叫做Jier儿。
我先是在她的田地上看动物,那儿是一匹公牛、一匹乳牛、一只驴子和一群绵
羊。
一站在那儿,牛羊就鸣叫起来了。
吉儿出门来看,并没有看我的人,眼睛直直的钉住我脖子上挂的一块银牌━━
一个印地安人和一只骆马的浮雕便在牌子上,古董店买来的小东西。
她也没问我什么地方来的,走上前便说∶“你的牌子换什么?我想要它。”
她的西班牙语极零碎,并著讲的。
我说留我住几日,给我吃,我帮忙一切的家务,几天后牌子给她,再给一千个
“苏克列”━━厄瓜多尔的钱币。她马上接受了。
我就那么自然的留了下来,太简单了,完全没有困难。
吉儿有一个丈夫和儿子,两间没有窗户只有大门的砖屋。
第一天晚上,她给了我一张席子,铺在干的玉米叶堆上,放了一个油米,我要
了一杓水,喝了便睡下了。隔著短木墙的板,一只咖啡色的瘦猪乖乖的同睡著,一
点也不吵。
他们全家三人睡在另一间,这些人不问我任何问题,令人觉得奇怪。
这家人实在是好,能盖的东西,全部找出来给了我。在他们中间,没有害怕,
只是觉得单纯而安全。
第二日清晨,便听见吉儿的声音在门外哇哇的赶著家畜,我也跟著起床了。
我跟她往湖边去,仍是很长的路,湖边泥泞一片,吉儿打赤脚,我用外套内带
著的塑胶袋将鞋子包起来,也走到湖边去帮她汲水。
虽然这是一个村落,里面的房舍仍是稀落四散的,因为各人都有田 。
一九七三年此地的政府有过一次土地改革,印地安人世居的土地属于自己的了
,他们不再为大农场去做苦工。
印地安人村居的日子,我尽可能的帮忙做家事,这些工作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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